“在神庙后面的义庄里放着呢。”
“唰!”
一剑封喉,一个不留。
宋澈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只得叹道:“姜兄,其实活人有时比死人更有价值。”
姜云天弹了弹剑上的血珠儿,回鞘说道:“这些人作恶多端,送去官府也逃不了鬼头铡刀,倒不如让我杀了,也叫他们死个痛快。”
神庙后的义庄里,果然拴着六匹马,以及一百三十多两银子。人都死完了,这些东西自然得“充公”了。
三人连夜挖坑,将六名刀客尸首掩埋,至于装神弄鬼者,便随意抛至乱葬岗,既然这么喜欢扮鬼,那就成为真正的孤魂野鬼,也算是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愿。
有了马匹,有了银子,顺带还收剐出了几袋好酒,三人便就着篝火,一边烤火避雨,一边吃肉畅饮。
“对了姜兄,你武艺这般高强,随手一搓便是灵丹妙药,不知来自何门何派呀?”宋澈好奇道。
姜云天说道:“我出谷时,师傅便叮嘱过,不能随意与人透露跟脚——但大家既已这么熟络,再瞒着你们便不够义气了,”
他顿了顿,才豪迈道:“我来自昆吾山,南天谷!”
他本以为二人听了会吓一大跳,可宋澈与廖恒却是面面相觑,不是江湖中人,岂闻江湖之事?
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南天谷号称‘当世之隐仙’,一些江湖小辈都没听过,你们这些俗世中人不知也属实正常。”
不论门派大小,姜云天的超绝武艺是实打实的,宋澈搓了搓手,笑着问:“姜兄,我从小便有个武侠梦,不知……你家南天谷还收徒不?哪怕是个外室弟子,记名弟子也行。”
“你?”姜云天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你根骨不行,年纪也大了,还是老老实实当商人得好,练武可是很辛苦的。”
宋澈多少有些失望。原本他以为,自己火枪与电棍在手,可在江湖横着走,可事实在这些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还是不死心:
“那你教我个一招半式,强身健体,日常防身可好?”
姜云天仍是摇头:“当然不行了,南天谷的传承门槛儿很高,且只有成了‘南天谷主’才能开门受徒;
以我师傅的仙风道骨,再活个七八十年不成问题,何况我头上还有个师哥,即便是师傅他老人家退位,继任谷主者也是师哥,根本轮不到我;
再者,南天谷主,一生只会收两个徒弟,还必须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反正我们这一代是已经收满了,你若是真想传承武学,待我师哥当了谷主,待你日后有了儿子,我卖你个人情,帮你举荐举荐。”
这都扯到儿子辈去了,那是猴年马月的事?
宋澈打消了念头,苦涩道:“以我与我夫人的根骨,多半也生不出练武奇才来,还是算了吧……”
“你都成亲了啊!”
廖恒与姜云天同声惊讶。
宋澈眉毛一挑,虽说是被动成亲,可他这个年纪放在古代,成婚难道不正常么?
姜云天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我还想说,咱们得了一笔银子,待明日到了县城去青楼里喝口花酒,你个有家室的男人,你不配了。”
我不配?
老子在红楼里左拥右抱时,你们还不知在哪儿玩蛋儿呢!
当然,这话宋澈不会明说,免得他们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