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只淡淡一句:“大人稍后,我去收集证据,马上便回。”
刘士曹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去。
“夫君,你莫不是要去将二哥抬上公堂来?他现在那个状态,受不得刺激。”沈文君担心道。
宋澈拍拍她手背,瞥了一眼刘能等人,语气阴狠:“放心,他们要证据,我便给他们证据,一千个,一万个都有。”
说罢,便大步走出公堂。
一刻钟后。
宋澈带着十几个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走进公堂,其中还有两副担架,担架上同样躺着个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大人,人证物证我全已带到了,罪状可能有些多,容我慢慢道来——”
宋澈先指着一副担架上的伤者道:
“这个人叫做张三,本是挑担子卖菜的,在走过张家门口时,张家人来卖菜,却因少给了三文钱,双方起争执,被张家恶仆打成这样。”
张三哎哟连天,昂起头喊道:“是啊,是啊,张家人打我,张家人打我!”
宋澈又指着另一副担架上的伤者道:
“这个叫做李四,昨日翻修院子时,偶得一只玉碗,今早拿去当铺典当还钱,被刘能以三十两的价格骗去,事后李四觉得不服,找刘能理论,结果被拖到巷子里殴打。”
李四哎哟连天,昂起头喊道:“是啊,是啊,是刘能打我,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你血口喷人!捏造事实!今上午我都没去过当铺,何如打得了他!”刘能大声反驳。
宋澈却当做没听见,又拉过两个汉子:“这人叫做王五,这人叫做马六,他们两个亲眼所见,张家人打了张三,刘能打了李四。”
王五与马六连连点头:“是啊,老爷,我们亲眼所见,打得可狠了。”
宋澈接着又从担架上,取出两根带血的木棍,丢上公堂:“大人你瞧,这便是他们作案的凶器,还带着血呢!”
“你你你——”
“你什么你,还没完呢!”
宋澈又拉过两个油头垢面的乞丐,嘱咐道:“孙七,朱八,将你们所看到的告诉刘大人。”
孙七说道:“回禀大人,小人常年在扬州北郊,一片杨树林中的破庙借住,三番两次见到刘能与张月娥深夜钻树林私会,行苟且之事。”
朱八应和:“小人也看到了,一清二楚呢!”
宋澈再冲那三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招了招手:“何氏,黄氏,卢氏,有冤申冤,大人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何寡妇抹泪道:“大人,三年前,民女本在东市买豆腐,后被刘能强骗奸污,致使怀孕生子,我找孩子认爹,他却矢口否认,还以城中权势,将我母女赶出了城去……”
黄寡妇与卢寡妇都哭着述说同样境遇。
这时,三个孩子挣脱母亲的手,冲到刘能身边张嘴便喊:“爹!爹……”
屎盆子谁不会扣?
伪证谁不会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