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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哥线番外·给他的信(下)

致我亲爱的孩子英:    见信如唔。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已经长成了一个挺拔的少年,或者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很抱歉,无法参与你的人生,就连这封信,都只能在还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时候写下。    我大概是一个非常不称职的母亲,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的孩子,我爱你。    你现在是决定了要去考雄英高中了,对么?那在此,我还要和你说一下,我和你父亲的事。    我相信,对当年的那一堆糊涂事,现在的你会有自己的评断。    所有的一切,都要从我在雄英高一那年说起……    …………    我和爆豪一起被敌联合抓走了,原本我该被敌联合的首脑带走,被剥离稀有个性【毒】。    但你的父亲开口,他和敌联合当时的首脑,也就是他的老师要走了我。    他想让我加入他们,并利用我的个性,去动摇当时还是欧尔麦特时代的英雄社会。    而我答应了。    这是我这一生做的唯一一个错误决定,并毁灭了我的一生。    你的父亲,他是一个本性扭曲的恶人,这一点无可辩驳。    ………………    我早已忘记了当时为什么决定要加入敌联合,或许是对当时的英雄制度的不满?或者是对世人个性和品性挂钩的习惯而看不惯?    但在看到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因为我被社会舆论谴责,看到敌联合和黑帮对普通民众的漠视和残忍时。    我知道,我做错了。    ……………………    你父亲其实对我很好,让我让所有敌联合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好。整整两年,他将我带在身边,做什么都不避讳我,我不愿意的事情他都不会逼迫我去做。    哪怕他发现我一直在偷偷给雄英递交他们的情报,也只在最初失控地崩坏了我的双手,然后把我关起来而已。    仁慈宽容得不像他。    …………………………    但是他不该用我的血液去做能造成个性因子遗传性破坏的研究,如果成功了,对英雄方甚至普通民众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只有敌人能拥有超越性的个性能力,这会是比超常黎明还要黑暗的未来。    于是我给自己注射了之前偷偷藏起来的,用惠理的血液制成的能完全破坏掉个性因子的药剂。只要没有了个性,我的血液也不再蕴含各种奇特的毒性,他们的研究就不会再有任何进展。    ………………………………    他很愤怒,却依旧没有杀了我。    我被关到一个没有门窗的房间,只有拥有传送个性的黑雾能带着他进来。    ……………………………………    我尝试过绝食,也试过自杀。    可他掐着我的脖子,和我说,如果我少吃了一顿饭,他就去杀光雄英的一个班级。    如果我敢自杀一次,他就带人去毁灭一个城镇。    我知道他能做到。    …………………………………………    就这样苟延残喘着,我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有时候甚至开始病态地期盼他的到来。    他似乎也觉得我已经完全在他掌握中,也开始断断续续和我说一点外面的情况,以及他的布置。    他想让我彻底崩溃。    但是他并不知道,我的个性虽然被破坏了,但五毒召唤物里双生灵蛇之一的小白逃了出去。它待在根津校长身边,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休眠,只在我想的时候醒过来传达情报。    ………………………………………………    当我被小梅雨带出那间密封的房间时,才知道已经过去了八年时间。    小绿谷带领着当年同年级的同学们,彻底捣毁了敌联合,抓住了你父亲。    已经是NO.1的最强英雄了,看到我的时候还哭得稀里哗啦。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    八年的囚禁彻底毁坏了我的身体,从再见到阳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但就在那个时候,我被诊断出怀孕一个月。    我怀上了你,英。    身边所有人都在劝我放弃你,如果不承担怀孕的风险,我还能好好调养,多活三年?五年?    但你是我的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我想让你来看看这个世界。    哪怕将我剩余的生命燃烧殆尽。    …………………………………………………………    他们终于被我说服了,虽然表情都难看得要命。    在你三个月的时候,我去特殊拘留所探望了你父亲。    至少他是你的父亲,你的诞生,我想应该要让他知道。    虽然他们都不赞同,也还是帮我安排了。    当时你父亲的表情,怎么说呢,我从没有看过他这样失态的模样。    我告诉了他你的名字,你会叫志村英。    那个被他抛弃了的姓氏,第八代【ONE·OFF·ALL】英雄的姓氏。    也是你的姓氏。    ……………………………………………………………………    我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性格,会是心怀善念,还是像你父亲一样天生带着扭曲,但我想小绿谷一定会好好引导你。    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但如果你不想做英雄,有着自己的梦想也没关系。    但那样的话,这封信就该永远被尘封下去。    什么都不知道,你才能过得更好。    只愿你的人生能像阳光下绽放的花一样,永远温暖灿烂。    你的名字,英,是光明下的花,是英雄的英。    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的祝福。    绝笔 毒月林艾    ……………………………………………………………………………………………………    空荡荡的秘密病房,只在床边上挤挤挨挨放着观测体征的医疗仪器。毒月林艾消瘦的身体陷在病床上,脆弱得仿佛会立刻消散,只有那突兀的大肚子能让人看出一点活力,却完全是在蚕食着母亲的生命在成长。    饭田天哉进来的时候,林艾难得清醒着,正盯着窗外阳台上,阳光下的一盆迷你向日葵发呆。    “毒月,听轰说你有事找我?”    “……班长。”林艾示意饭田看向床头柜,那里放着一封很厚很厚的信。“请,帮我保存,到孩子,十四岁。如果想去,雄英,就交,给他。”    因为八年暗无天日的囚禁,林艾整个人都是病态的惨白,不见曾经的艳丽美好。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体,心理性营养不良加上重度贫血,胃癌晚期并继发性食道癌,双手手腕肌腱韧带被彻底崩坏,无法稳定做出动作,脚腕因为长年佩戴镣铐磨损得深可见骨,不能长时间站立,更别说跑动了。    当年操场上除了他以外速度最快最灵动的女孩子,早已被折断了飞翔的翅膀。    她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心态,和敌人在黑暗的深渊中纠缠了整整十年,并送出了无数珍贵的情报呢。    “这应该拜托爆豪或绿谷吧,给蛙吹同学也比给我……”饭田的话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信下面压着的一张照片。    早已消失的敌联合的那间隐藏酒吧,昏黄的灯光下曾经健康的少女略有些不耐地偏着头,她身旁银灰发色的苍白青年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牵着她的,看向她的猩红色眼睛异常专注。    “不能,给他们,会,直接烧掉,吧。”林艾微微苦笑,忽然开口,“照片,撕一半,留给我。”    饭田沉默着将照片从两人中间撕开,顿了一下,在林艾坚持的目光中把留着青年的那一半照片放到了她手里。    病房中一阵沉寂。    “毒月,你对死柄木,到底是什么看法?”    林艾迟钝地眨眨眼,笑着说:“弔,他,大概是,寂寞吧。”    “我们都是,因为,个性,被这个社会,拒绝。他把我,视为,同类。”    “因此,想把我,也拉到,他,身边。”    “我能理解,他,可是,不能,认同。”    “但,我也,动摇过。所以,才造成,现在的,模样。”    “或许,我对他,是有一点,的。”    “可,我和他,永远,不能,同行。”    “他,是,敌人。”    “我是,雄英的,学生。”    林艾笑着,如曾经一般艳丽的双眼微眯起,一滴泪忽然从眼角落下,划过她眼角那一小块花瓣一样的紫色胎记。    湮没在夹杂着丝缕银白的鬓发间。    ——————————————————————————————    隐藏的黑暗英雄,资深卧底,英雄名为【五毒使】。    十一年前进入敌联合总部进行卧底工作,九年前暴露,被敌联合囚禁,近乎失联。    十年间断断续续传送出无数珍贵情报,提前揭露敌联合三次大行动,二十次以上小型活动。    直接间接拯救了至少二十万人的性命。    并在一年前重创敌联合的最后行动中提供了决定性的帮助。    一年前被成功解救,但数年的囚困折磨让她的身体沉疴难救。    七个月后,于雄英附属秘密医院病逝。    同月,敌联合头目死柄木弔于特殊拘留所成功越狱。    同年,排行NO.1的英雄【DEKU】收养了一个男婴,名为【志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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