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榆的突然出现,不仅没有让这些人收敛,反而让他们内心更加愤愤不平起来。
凭良心讲,他们都看出萧砚临对顾白榆的宠爱,从顾白榆来了之后,他们一直都很安分守己。
萧砚临看得紧,他们没机会到顾白榆面前去讨巧卖乖,但也没做什么错事,却没想成都已经这样收敛,还要被逐出侯府,自然不甘心。
在侯府做下人,可是一份好差事。
侯府里没那些个长辈,规矩不算多,只要勤勤恳恳,每个月拿的月钱也很高;
要知道他们之中有几个签的是死契,在有些大户人家,这样的下人甚至连月钱都没有,仅仅是温饱而已。
谁也不想离开侯府,更别说有些职位还有一些油水可捞。
如今要被逐出府去了,他们只想着顾白榆看着脾气好,便也没有多怕她。
“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几个一直勤勤恳恳,虽不如玲玉姑娘在夫人面前得脸,却也不能没有理由,就把我们赶走啊!”
这人说话夹枪带棒的,话里话外,似乎在暗示玲玉是顾白榆的心腹,而他们这些没有上前去讨好她的人,就会被顾白榆看不顺眼。
有人出头,其他人更是有恃无恐。
“就是!夫人今天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好让我们服气!否则就算我们今日走了,府内的其他下人恐怕也不敢在夫人手底下做事了!”
这话简直大逆不道!
老管家在一旁听得眉头突突直跳,顾白榆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几个人果然都是刺头!
顾白榆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老管家,朝他微微点头,说道,“这几个人从前在府内犯过什么事?”
老管家立刻上前一步,将几人之前做的事情一一数给顾白榆听。
有的是偷奸耍滑,有的是在采买的事项上捞了油水……
总之没一个是无辜的。
那些人听完老管家的话,脸色胀得通红。
最开始出头的那个汉子,眼神滴溜溜的转,嘴里说的却是:“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看来如今在这侯府里,也是夫人的一言堂了!唉,夫人与老管家硬要教我们逐出府去,直说便是,何必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就是就是!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更有那胆子大的,已经起步走到了顾白榆跟前。
“夫人莫不以为自己已经坐稳了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夫人一下子要发落我们这么多人,侯爷知不知道?”
“对,我们要见侯爷!”
说完,竟是几个人亲身上前,一副要把顾白榆围在中间的架势!
这几个人都是正直壮年的汉子,一下子围了上来,不说别的,气势上就让人感到不安。
玲玉警惕的护在顾白榆身边,老管家也赶忙上前几步。
而顾白榆的目光已经渐渐变了,从一开始想要好好和他们解决,到现在,目光中已经露出不耐烦和几分冷意。
得寸进尺的玩意儿!
见顾白榆神情不对,老管家心里着急,只叹自己心太软,没把整这事情干脆利落地解决好。
便想着出身训斥解句,只是他刚一抬眼,便看到了从后面走来的萧砚临。
老管家的步子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在心中暗暗摇头。
看着那些出头的人目光中,也满是怜悯。
这人啊,不知足!
做主人家的如此客气,他们还得寸进尺,如今自己上赶着找死,谁也救不了他们。
而那几个人,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的萧砚临,见顾白榆不说话了,以为是被自己吓住了,洋洋得意道:“我劝夫人一句,要做这种重大的决定,还是侯爷说的算……”
“对!我们不服,我们要等侯爷发落!”
眼看着情况紧急,他们自以为已经胜券在握,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你们要找我?”
谁也没想到,萧砚临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那几个挑事的人,背脊几乎都僵硬了。
头一寸一寸的往后转,看到萧砚临出现的那几那一刻,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也有一些心思活络,比较狡猾,看到萧砚临来了,也是脸色突变,慢慢的往后挪,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