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堰眉宇间尽然都是繁复不清的思绪，直到她又呜咽着：“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你把我当做什么，除非你告诉我你是喜欢男的，否则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顾堰眼神瞬间眯起，“我很正常。”

宋许许此时的呼吸都是炙热的，她猛地起身踮脚揽着他脖颈的同时，又俯身趁其不备吻住了他的唇。

一面是滚烫一面是冰凉，她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生疏滑入。

宋许许两手将自己的衣衫褪下，贪凉的贴上他的身子，“顾堰……”

她的一声名字瞬间又拉回了他的理智，他后退了一步，又在她身子失重的时候向前倾了几分。

宋许许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眼泪簌簌，“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顾堰轻呼出一口气，抬手钳住她那挥舞的手，“许许，别闹。”

他指尖的轻颤被她悉数察觉，她站起身从后面揽住他的窄腰，“是我爸妈救了你，你欠我们宋家的。最后一次，就这一次，别推开我。”

顾堰低眸看着她那嫩红的指尖，他喉结一滑蓦地转身，声音低哑，“什么叫最后一次？”

宋许许没有的回答，她的眼上似乎有一层薄纱掩着，再次的主动也终于有了回应。

没有多余的话，不知是厌弃还是隐忍，男人的那双桃花眸中似乎藏着一汪深潭，眉梢的欲望被压悉数压去，只留发红的眼尾耀着残留的暧昧。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像一轮藏在迷雾中的皎月，让她挪不开眼。

因为对象是顾堰，趁着那东西作祸，她一夜显得餮不知足，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她现下心中两人的最后一次。

夜漆黑如墨，宋许许此时睡的很沉，她身上的黏腻被一身清爽替代，昨夜的衣服已然被顾堰清洗好，又规整的帮她穿上。

除了昨晚，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她疏离周到。

宋许许身上干干净净，反观顾堰身上被她留下了不少肆意的痕迹，他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履行她的请求，仅此而已。

顾堰收拾完一切，他坐在沙发上视线沉沉的看着床上，似乎他在压抑这什么情绪，也似乎他在考虑，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怎么再去面对和宋许许之间的关系。

身旁的手机震动，他这才拿起外套起身走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