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也朝南枝笑了笑,同样露出一口大白牙。
其实此刻南枝是崩溃的,但看到这样淳朴阳光的笑容,好像心里被一方净土渲染,瞬间就能豁然开朗似的。
“你们好,我是陆医生的朋友,叫南枝,这几天可能要在这叨扰你们了。”
扎木连连摆手,“不不不,绝对不会打扰的,陆医生这次来是帮我们解决问题的,我们感激不尽。就是我们这里的环境你们也看到了,山村比较落后,可能招待不周。”
赛罕在旁边指了指这院子,“这里是我们当初的婚房,还算干净一些,我们夫妻俩就住在离你们不远的老房子里,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随时招呼我们。”
南枝看着眼前简陋又窘迫的三间矮房,眼如弯月地看向赛罕,“真是谢谢你们了。”
“那你们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扎木说完拉着赛罕赶紧离开,似乎生怕打扰到他们。
其实明明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由此可见,淳朴的人到任何时候都是仁义的。
南枝见他们走远,迫不及待钻进房间,进去之后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煤味,然后就看到正中间的位置架着一个煤球炉,炉子上还放着一壶水,壶嘴滋滋冒着热气,壶里的水已经煮沸。
“那里有盆,上面有热水,你自己洗洗!”陆怀山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冷。
这份改变来自于何处她知不知道,她只知道要在这艰苦的条件下陪陆怀山三天,这三天过后,他们也算共患难了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陆怀山要留在这做什么?
“嗯,你不洗吗?”
“一会。”
南枝没有理会陆怀山,她现在脚上都是泥,还踩着一双已经断跟的高跟鞋,实在难受得紧,便赶紧脱衣服洗漱,甚至都顾不得陆怀山还在当下。
直到她洗完又换好了陆怀山提前给她准
备好的衣服和鞋,这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陆怀山也不像在家里时那么讲究,在这里,他似乎活得更加洒脱一些,也更加自如一些,没有那些冷板的感觉。
南枝看着他轻车熟路地烧水洗澡换衣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才是属于这片纯净的土地,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染指。
“昨晚没够?这种情况下你都能看得流口水。”陆怀山的声音沉磁有力。
南枝瞬间回神,看着他穿好的西服,忍不住撇嘴,“你是真不怕冷啊!”
“多穿点,天黑之后我们要上山。”
“啊?”南枝愣了,“为什么要天黑之后上山?”
陆怀山没有回答,而是指着旁边锅里煮的那一锅白花花的羊肉,“饿了吗?要不要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