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懵了,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转,让她脚下有些踉跄,险些站不稳。
齐不幕一把扶住她,“你说你这是何必?要不我让苏溪来接你?”
南枝一把推开齐不幕,她像是赌气般,朝着陆怀山的诊室走去。
陆怀山出国十天,十天没跟她联系,回来以后也没找她,现在又突然冒出个沈梨初。
死了的人都能活过来,这世界上还有更奇葩的事吗?
就算是要提前结束这段关系,也应该知会她一声吧?
从始至终拿她当什么了?
她站在陆怀山的诊室门口很久,久到齐不幕都等不下去,被别的同事因为有事叫走了。
她是害怕的,同时也是期待的。
她想看看真正的沈梨初长什么样子,那双眼睛是和她一样吗?
又过了半晌,南枝才礼貌性的敲门。
等门打开,她一抬眼,便看到一个高挑性感的女人,手握着门把站在里面。
女人很美,五官精致而立体,眼如秋水,唇红齿白,是那种淬合了东方美感与西方特点的感觉,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同时显得张扬又不失个性。
她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独特的魅力,气质绝艳,极具视觉冲击性,有着一种不可方物的冷艳。
南枝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双清眸之中,人也有些愣住,还没开口,对方却率先出声。
“找他?”她的声音有些冷,又带着属于女性的那种磁性。
女人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南枝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张了张,刚要说话,那道清冷男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梨初。”
南枝回头,陆怀山一身白大褂,目光中有些她从来没见过的焦急与温柔,从走廊一头朝这边走来。
女人把门完全打开,脸上的表情也温软起来,“她是谁?好像来找你的。”
南枝从来没有想过,她还会见到活生生的沈梨
初,那个始终住在陆怀山心里的女人。
当她面对面,跟传说中的白月光站在一起时,对方那种无所畏惧的眼神,让她没来由的一阵胆虚。
比白月光更具有杀伤力的,是烂掉的白月光……
当沈梨初那句“她是谁”冒出来时,她觉得浑身瞬间紧绷,她害怕又期待陆怀山的答案。
陆怀山走到沈梨初身边,经过她身边时看都没看一眼,语气平淡的回答道:“患者。”
是啊,从一开始陆怀山对她的介绍就是患者,一年了,始终没变过。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把她撇的干干净净。
他身上的淡漠和疏离是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也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过就今天,南枝从他和沈梨初说话的语气中,品出来了那未曾见过的柔情。
“是吗?”沈梨初倚着门框,“我看她找你好像有事,不像是病患那么简单。”
明目张胆的拆台,并没有引起陆怀山的不悦。
“嗯,一直用我的药,今天刚出院的。”陆怀山随口解释,解开两颗白大褂的扣子,侧眸看向南枝,“你找我有事?”
南枝被夹在中间,突然有些不自在,又被他冷不丁的这一眼,看的心里发酸。
她指了指肩膀,“来找你换药。”
“出院之前齐不幕没给你换?”陆怀山淡无语气。
南枝语塞,硬着头皮道:“换了,但是因为刚刚泡了海水,药都冲没了,我怕影响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