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阳想要繁盛?那是不可能繁盛的。
别的不说,只要有个瘟神在头顶上挂着,百姓就不可能会有好日子。
张老板从衙门出来,怒气消了一些之后,恐惧的情绪慢慢攀升上来,坐在马车里吓得两只手都在发抖。
“这下可怎么办,张知府会杀了我的!”
张老板吓得两股颤颤,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听了下来,不等张老板出声询问,张衡便一撩车帘从外面钻了进来、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正衡对他一伸手,让他把授权书给交出来。
张老板一个机灵,直接跪了下来,他脑袋飞快转动着,跟张衡请罪。
“少爷,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拿到你们要的东西,那、那陈见安出尔反尔,将我已经到手的授权书交给了别人,他如此行事简直没有把张大人放在眼里。
我看他就是想要诓骗咱们的东西,一早就没打算把商道交到我们的手里,少爷,您可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
张老板为了把自己给摘干净,杜老板来了蔺阳的事情是只字不提,把屎盆子全都扣到陈见安的脑袋上。
甚至为了让正衡不要迁怒自己,他还火上浇油地努力上眼药。
张衡本就是易怒的性子,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老子真是给他脸了,拿了东西竟然敢反口!以为从老子手底下侥幸逃过两次,自己就了不起了吗,咱们走着瞧,我一定要让他死无全尸!”
张衡语气阴狠,跪在他面前的张老板把头埋得更低了。
杜老板来了之后在蔺阳盘下来几家店铺,江芙也投了点儿钱,城外的疫症控制住之后打开了城门,那些拿着工钱的难民们也纷纷进城采买,店铺的生意竟然出奇的还不错。
张老板心中不忿降价打压他们的商铺,但是看着顾客都跑去了张老板的店铺,江芙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反而乐见其成。
“陈夫人就不怕咱们没有生意赔钱吗?”
杜老板手里抱着个手炉,跟江芙坐在酒楼的雅间里一边喝茶一边看账本。
江芙笑道:
“比起自己赔钱,对手赚钱更让人揪心。”
张老板恶意竞争,价格已经远远低于进价了,他每一笔都在赔钱不说,还因为扰乱时长导致其他商铺老板心中不满。
自己只是少一些生意罢了,但是张老板要是因为怒气上头就这么把自己给作死了,可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杜老板赞赏地看了江芙一眼,有些明白为何少主对她如此喜欢信任了。
只有这样聪慧勇敢的姑娘,才能成为少主成就大事的助力。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芙是真的不在赚不赚钱,入伙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姓张的找不痛快。
张老板明抢明火的跟她斗了快一个月,江芙还不痛不痒呢,他自己先撑不了。
先是一直支持他的狗腿子实在赔的受不了,跑了大半。
之后张知府快到年底了手头紧找他要钱,给了上头孝敬之后,他猛然发现,自己账本上竟然赔的连年后进货的钱都没有了。
他傻眼了,不得不让店铺把价格给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