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一个杀手如何能只凭借手中的兵器就挥舞出罡气呢?
这样的一个场景被同为杀手的五色看到,难道不会认为是活见了鬼吗?
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呀!
可是,在他们的内心却并没有那么大的惊讶,更多的却是认可和佩服。
因为杀手原本便是深通运气用力之道的一个群体,像这种气力的练习,已成为了他们日常必备之功课。
但真要练至能挥舞出罡气的地步,那此人必定是杀手界的佼佼者。
像风这样可怕的人物能够将罡气挥舞出来,确实是一点也不稀奇啊!
只不过当五人看着那道霸气的刀罡横空出现的一刹那,内心仍是忍不住地一阵颤抖。
那是每一位杀手,做梦都想达到的境界啊!在他们的心中,此刻只认定,风当之无愧成为一代传奇。
然而在某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在那个被称之为绝情谷的荒凉之地,也生活着这样一群深通运气之道、能挥舞出罡气的高手。
一片艳阳天,红红的天空现出血色,映在荒凉的某处。
那里,杂草丛生,四处峭壁;只有正中央,有着一间茅草屋。
屋子的门前,一张木椅上,一个人正低垂着头,就着红艳的太阳,挥动着手中的镰刀,将树枝一下下地削着;动作轻盈,角度刁钻,削砍有力,落地精准。
看着这样一副形象,你绝不会认为,他只是一位山上砍柴的樵夫。他身上透出的那种强悍的力量,让你不由地心生畏惧。
此时,一阵暖风吹来,叶子开始在空中舞动,只听啪啪啪数声,一片片精灵在落叶间旋转徘徊。
不久,叶碎成了片,精灵们兜了个圈,然后以优美的形态飞向了某处。
那里,一位碧眼花少正一手拿着纸牌,一手微抬空中,一脸笑意地站着。然后,手猛得一放,呼的一声,竟然凭空产生了一段风压。
做完这些,他调皮地一声笑,冲着身后的一棵柳树下面做了个鬼脸,得意的说道:“瞧,我做到了!”
他说得竟然是?一副外国人的模样,说的竟然是,而且还挺标准?
看着他那天真如孩童般的笑脸,你可千万别认为他只是个单纯的大男孩。刚才你也看到了,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树下没有动静,似乎那里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可是碧眼花少见毫无动静却急了起来,生气地冲了上去,大声的喊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在柳树的根处竟躺着一人!
仔细一瞧,简直不能用脏乱差去形容了,那是怎样的一种形象啊!
乱糟糟的头发,脸上的胡须多而杂,眼角处隐隐约约挂着一些小颗粒。
肚子微微鼓着,随着他呼吸的频率而上下起伏着。裤子上已破满了洞,脚上挂着的是双破草鞋。
在碧眼的打扰下,他大呵了口气,然后伸了伸懒腰,睁开了他那浑浊的双眼,不耐烦地望着眼前那脸现微怒的小伙子。
坐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会碧眼;然后一倒,往旁一侧,重新呼呼地大睡了起来。
看到这儿,如果你要以为他只是一个邋遢的睡汉,那你就错了。
碧眼见状,一怒,横脚便踢了过去。
脚上了肚,只听咚的一声,竟被硬生生地反弹了回来;而且看碧眼那样子,竟甚是痛苦。
“倒霉,竟忘了这是他最强的地方了!”他抱着自己疼痛的脚,忿忿地抱怨道。
轰的一声巨响,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不知怎么回事,整个山谷竟突然震荡了起来,只听一个放肆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他奶奶的,老子终于毙了那个该死的家伙。”
碧眼一听,朝树下看了看,一阵风过,蒙垢汉竟然率先向前窜了去,手足舞动,异常兴奋的样子。
碧眼见状,立马急了,大喊道:“王八蛋,等等我。”
说完,也顾不上脚上的伤,一瘸一瘸地飞速追赶了上去。
“好小子,还真被你给逮住了。哈哈,快,快,快准备家伙!”一见那人那物,蒙垢汉便嚷嚷地冲了上去。
那人微一侧身,躲过扑击,然后晃了晃左手上的东西。
蒙垢汉见状,吞了吞嘴边唾沫,强行忍了下去,但那双眼仍贪婪地望着它。
那是一只死狐狸!
它的头上有一个小洞,竟是被枪给打中的。
天呐!他还是不是人啊?
狐狸那么快的身形,他竟然能将其爆头?
顺着蒙垢汉的目光望去,打量着抓住狐狸的男子,不禁被吓了一跳。
那真是一张可怕的脸!
纵横交错,左眼上方的额头处还有着一大块疤痕!
那道疤痕很长,从额头一直穿过他的左眼,像一根刺,径直插入他的脸庞。
此刻,他正得意地笑看着眼前的蒙垢汉和正赶上来的碧眼。
那样子,看了真叫人恶心生畏。但他并不残忍,只是人长得比较凶狠而已。那一手绝妙的枪法,真可谓是天下无敌啊!
“准备着,我去叫师爷!”说着,不顾二人炙热的眼神,朝后快速跑了去。二人无奈,为了能吃上狰狞汉手中的狐肉,他们不得不分工做起事来。
草房的后方,一处水沟旁,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正对着小水沟啪啦啪啦地打着什么。走近一看,竟是在玩着算盘。
那算盘银光闪闪的,却是由全银打造而成。
要知道,在当今社会,金银便是稀罕物,能一次性拥有一个全银的大算盘,他的身家可真是不菲啊!
“师爷,我打了只野狐狸,肉肥的很,一起吃吧?”身后传来狰狞汉粗犷的声音。
“哦?”师爷一声疑惑地问,头却仍望着小水沟。
只听啪啪啪的数声,师爷停下了手中活,抬头望着天空。
许久,才缓缓说道:“马上要下雨啦!”
谁知话刚说完,哗啦啦的大雨便下了起来,他可真是神算子啊!
两人什么也没说,一齐向唯一能避雨的草房处跑去。
在那里,两个馋得流口水的人早已准备好了站在了桌旁。
一见他两过来,忙将其拉至身旁,把材料什么的都准备好;然后一声催促,开工了。
火苗愉快地跳跃着,映红着他们的脸。过了一会儿,香喷喷的味道传来。
“给绝弄些去。”师爷发话了。
大伙一听,忙都脸露不情愿。那个家伙,他太给人压迫感了。
这时,镰刀走了过来;二话没说,撕下两片肉,一片往嘴里塞,一片拿捏在手里,朝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这家伙,倒和那个家伙挺合得来。”大伙不由地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吃起了肉。
吃着吃着,一人抬起了头:“老大呢?他在什么地方?我们也给他送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