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近期的巡逻我发现,信鸽正在有意识的蚕食侦探社的土地和势力,并且已经对侦探社的信任度有了一些影响。不知道他们是通过怎样的手段,但是已经有一部分人相信,那日演唱会群众集体失控是和我们有关系。”
“而且,不知道司叶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信鸽的骚扰活动如此频繁,但侦探社却没有出手去干预。那么好,我现在告诉你,侦探社一直有想要去管理的心,可是经过我长时间的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没有充足的准备和时机,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干涉他们行动的。”
“为什么?”我诧异的问道。
“司叶,因为它是一个成立于华夏的组织。如果我们处理不好,可能会导致华夏的官方异能组织对于侦探社进行迫害。这个结果太糟糕了,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要看到的。”
“那横滨的异能特务科呢?他们不去管管吗?”
“对啊,你看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太宰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信鸽因为有小说公司这层外壳,所以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横滨做事。可我们呢?异能组织本就是我们很耀眼的一道标签了,更何况我们还没有外壳,没有正当理由。我们无论去哪里都会被各地的异能组织监督的,司叶君。”
“所以你打算用这种方法,麻痹敌人,抓走其心腹,借此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后,一举打退信鸽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太宰笑了,笑的很憔悴,以至于我都忍不住开始在他的头上搜罗白发,“你会相信我吗?”
我沉默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这个拥有绝对头脑的男人啊,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猜不到呢。
“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我笑道,露出了八颗白牙,盈盈的看向太宰。
太宰愕然,指尖微微颤抖。
“是啊,我们是伙伴啊......”
这是长达半小时的对话后,太宰得出的,最有意义的结论。
......
一个月后。
我可以下床了,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在侦探社里来回溜达。
“啦啦啦,我是小蝴蝶。”我扇动着自己的胳膊,感受着清新的空气涌入我的袖口。
尽管这样会扯到我的伤口,可我不在乎。
“你可没告诉我这个毒有损智商啊,与谢野医生!”谷崎在一旁打趣道。
“拜托,躺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让我活动活动?”我抱怨道。
“可以活动,但还请像人一样。”
“嘿!打咩呦”
我一下扑到了谷崎身上,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但还没等战事白热化,我就呻吟着捂住了伤口。一旁的国木田早有准备,上前一把将我拽起来,丢在了沙发上。
沙发里传出了ang的一声,成功又把我逗笑了。
“哎这么可爱的女士,为什么要长一口獠牙啊!”太宰从审讯室抻着懒腰走了出来,胳膊上挂着斑斑血迹。
我不笑了,皱着眉头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近一个月以来,太宰一直在负责审讯真理子,从她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都无果。
我其实是打心底相信太宰的审讯能力的,毕竟这人可是曾经最年轻的黑手党干部。可按照如今的结果来看,不仅是我们,恐怕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我站起身,想去审讯室看一眼真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