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瞒着这孩子,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只让我们承担就好。
岁月静好,请让我们负重前行。
zhou
2022.4.29
我皱着眉头看完这封醋意浓浓的信,转头又去看下一封。
这是一封回信。
zhou:
我近来很好,精神饱满。
前些日子很忙,故而一直抽不出时间回复你,希望你还在,没有妄自行动。
海滨城市气候温润,食材鲜美,是一个适合养人的美地。至于你的种种不适应的结果,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是你思虑过重。
硬食,按照我多年的经验,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两口还是可以的。
至于你寿命骤短,心跳加速,那就都不在老夫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哈哈。
至于宵小之徒的说法,请恕老友不胜苟同。
我们是多年的交情,我深知命运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留下了多么深刻的疤痕。
华夏的儒家曾有言论,不了解别人,就不要妄下定论我忘了原句,故而一次见面说明不了什么,嘴下请三思。
卡夫卡已经回巢了,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鱼儿我也已经接手了,该去捕猎了。
每一片羽毛都有它的用处,心疼在所难免,忍耐才能成大事。
还请共勉之。
你的老朋友
2022.5.21
三封信读完了,文档也到头了。
我们四个人都一脸蒙圈,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尤其是我,看了这封信后,总有一种回归初中语文课文的感觉。
现在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zhou这个人虽然是个老爷们,但是却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絮叨一些常事,到不像是业务往来,更像是闲谈。
而“老朋友”这个人,总感觉回话是无奈之举,回了也只不过是为了怼回去。
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涉及“鱼儿”和“卡夫卡”的部分。
“鱼儿”不用说,肯定是化名,至于“卡夫卡”我的直觉就肯定这是一个真名。只不过历史上从事文字工作的“卡夫卡”有很多,部分作者作品名字里也有“卡夫卡”的字样。一时间,我还真猜不出这个“卡夫卡”是哪个。
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卡夫卡”和“鱼儿”有直接关系,甚至有可能是上下级,或者领头人。
“这个‘鱼儿’,会不会指的就是真理子?”敦问太宰。
“很有可能。”太宰立刻答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心中已有定论。
“‘zhou’和‘老朋友’又是谁?”我问。
“不知道呢,但我感觉司叶君你应该知道其中一个”
“我知道?”
“嗯哼”
我低下头,接过国木田的鼠标,又重新看了一遍那三封信。
首先,那个“zhou”我肯定是不认识。因为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住在海滨城市,同时身体牙口都不好,还非得吃硬食的这种倔强朋友。
至于“老朋友”这个人的行文风格的确是及其眼熟,怼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我又仔细的过滤了一遍。
“总爱笑的老板娘”、“书店”、“羽毛”……啊,我知道他可能是谁了!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想不到这么长时间没见,他还能以如此独特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但同时,假如他们说的话真的和一个月前绑架我那件事有关的话。那“鱼儿该去捕猎了”这句话肯定与我有关。
想到这里,一种没来头的被背叛感油然而生,有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