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心里倍是惊骇,但最后真正流露出来的就只是苦笑。
难道自真正的雾原沢之后,我也留不下了吗?
“最近你先留在组织里休息吧,等事情平息了再安排你出去。”
森鸥外边说着,边为我输液。
“”
但如果不做出任何处理,那事态永远不会平息的,首领。”我沉声道。
森鸥外手下忙碌着,并未应答。他只是沉默着用冰凉的铁针头刺破我的皮肤,让淡黄色的液体输入。我微微阖眼,清晰的感受着血管下药液的温度。
我知道,森鸥外在等一个明确的态度。
“坐以待弊永远不是最好的选择,“我握拳作激动状,“让我去找事情的真相。”
“为了组织,你可能身陷未卜.”
“无所谓,我只想活下来。”我抬手,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在不觉间变得轻薄,血管分明,遮不住阳光。
森鸥外听后笑了,模样像一个有顽固孩子的家长:“那你就去吧,让中也陪着你。”
我眨眼,算是感激了。
……
三日后。
当我顶着一张病秧子的脸出现在中也面前时,他身上顿时燃起了怒火,说不清是对谁的。
他没吭声,扭过头闷声前往任务地点。
但我还是看出来,他的步伐比先前慢了不少。尽管这样,我那大病初愈的身体还只能是拖拖拉拉,勉强跟上。
“怎么样?”路程未半,他还是没能沉住气。
我歪头,想了想,最后也没想明白他问我什么怎么样。
最后我只能别别愣愣的给出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还行?”
他顿住脚步,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向后伸来,成抓握状。
“‘还行’那就是累了……抓住我的手,会轻松一些。”
我反应过来,脸上笑意顿时蓬勃蔓延。果然中也总是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给出一些暖心的惊喜。
我握住他的手,炙红色的光瞬间包裹住我们。我的身体飘在空中,难得自由。
我至今仍记得那一刻。两个挚友拉手昂头,恰似飞鸟,却又不胜蓝天。他们的友谊从不喧宾夺主,但总能像白羽,浮在弱水三千。
……
“到了。”中也落地没有立刻松开我的手,而是让我缓了缓虚浮的脚底,见我差不多了才松开了手。
“还在生气?”我故意把脸凑在他面前问。
“咋可能”,中也扭开脸,“我又不是和你一样,是个刚成年的小屁孩。”
我直起身刚想嬉笑,后来想起自己已经站在Mafia的地盘,要做出一个干部应该有的样子,不能勾起嘴角笑了。
我的视线往前扫,扫过一张又一张的人脸。
“失踪名单背下来了?”中也问。看他的样子,俨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嗯,”我点头,低声道,“在清点货物那个看着眼熟。待会儿我过去套话,你看着帮忙。”
“好。”中也应下,我们不约而同的一前一后出发。
这时,黑手党们才注意到我和中也的出现,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致敬。
我则维持人设,不加理睬,径直走到目标前,凝视着他忙碌的背影,良久才发话。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