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者?你什么意思。”这句话出口时,其实我已经有了答案。
周树人垂眸讥笑。
眨眼间,他已再次出击。
这次我早有防备,匕首远超他的速度,先他一步戳入血肉。
刹那,血沫飞扬。
他飞身撤离,叼起烟卷,烟雾弥散,包裹他的同时淡出蓝光。
烟雾再次散去时,他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
“熟悉吗?”他问。
我愣在原地,如同雷击。
“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我强装镇定。
“当一颗种子长成大树后,他就不会再同母体共鸣了,”泰戈尔皱眉,“别妄想伐倒他了,周树人。”
周树人?
周树人!
我的指节因为紧张微微颤抖。
“你是说,任其生长增添枝叶?”鲁迅继续道,眉宇间看不出喜怒。
“是你奈何不了他。”泰戈尔应道,拐杖处凭生白羽,气势渐起。
“那我倒要试试,”周树人越过泰戈尔直奔我而来,我,“毕竟种子永远也不会了解他前身的模样。”
我举起双臂,不退反前。
一团幽蓝色的火苗从周树人身上飞散,游游逛逛后都在我身上聚集。
我先前还躲着,但终究分身乏术。见它们砸在身上没有痛感后,就专注于当下直接了当的战场了。
值得注意的是,泰戈尔自打我来了后就一直孤身站在战场边缘。
看见蓝火悄然后更是微乎其微的皱眉。
我正疑惑,但下一秒我发觉我的动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下来。
那些蓝光纷纷聚在我身上,像是无法触碰的黏胶。
“你太大意了……下面就让你见证一下,时间真正的魅力吧。”周树人嘬了一口长烟。
“异能力——“朝花夕拾”。”
我身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感,眼前变白,还未等我叫出声,我的双脚就如若脱离地面一般困然。
……
迎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这是两年前,我和谷崎初遇的森林。
我握着怀表站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我身上的痛感还未散去,直觉告诉我,我现在所处的时间已经变化。
而我的异能还远远未到周树人的水平,自然无法从这里脱身。
我走了一会儿,看见不远处的谷崎面对着的数十的黑手党,额头沁出薄汗。
“异能力——“细雪”!”他喊了一声,可天空并没有大雪落下。
下一秒,谷崎被一枪击中,而我左手旁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那是我在文野世界的出生。
我懒得去看我自己了,反正也死不了。
我转身冲谷崎去,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轨迹。
可还没等我迈出第一步,那种痛感再次袭来。
我吃痛跪在了地上。
迷茫间,我看见另外一个人路过谷崎刚刚远离的地域。
那是周树人,同样是满脸的迷茫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