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咄咄逼人地看着她,“就因为我长得像你,身材像你,你就要把我带走,就为了卖个好价钱?”
李政怒喝了她一声,“住嘴!苏荔,我不许你这样说你妈妈。”
“你少在这里和稀泥!”
苏荔骂红了眼,冲他耍起了横,“伪君子,端什么道貌岸然的作派,我看见你就犯恶心!还有你,我最不耻的,就是活成你现在的这个样子。”
没有预想中扇过来的耳光,也没有淹死人的唾沫星子。
她的骂声空落落地砸在了地上。
周遭出奇地静。
以至于她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直到王婧的眼泪落下来,靠在李政的怀里委屈地抽泣着。
而李政这个“好好先生”,放软了声音,万分体贴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苏荔迟钝地转过头,就见斯年站在她身后,而陆续跟过来看热闹的那些人,全是上京圈里有钱有势的世家二代。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了手上那条被踩坏的靛蓝色旗袍。
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没人知道她有多么多么努力地向着他靠近,可还是被他看到了这一副最不堪的样子。
她在他妈妈的生日宴上砸场子,她弄坏了他精心准备半年之久的旗袍。
苏荔成了所有人眼里的跳梁小丑。
而王婧的眼泪,除了彰显出她的委屈,就是放大了苏荔的恶。
她认命地攒紧了手指,既然什么都保不住了,那就——
一起毁灭吧。
“怎么一个个地都不骂我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说,“这时候嫌丢人了,不吭声,装委屈,刚刚骂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嘴下留情?”
王婧靠在李政的怀里,只一个劲地哭泣着。
苏荔轻讽道:“妈——,你说我给人当助理丢人,我就问你一句,你知道最远的西守陵园,一块墓地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