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焱平淡的望着心中做着思想斗争的古涵，并没有选择出声催促。

良久，下定了决心的古涵抬起头，一双乌黑水灵的眼睛中满是坚定之色。

缓缓抬起惯用手举到眉侧，大拇指压住弯曲的小拇指，另外三只手指并拢，古涵神色庄严道：“如果你答应我毁灭莲华宗，我古涵从即刻起便奉你为主，做牛做马，绝无二心。如有背叛，我古涵以及我的亲人将魂飞魄散！”

最后的一句魂飞魄散，古涵几乎是颤抖着说了出来。

为了复仇，她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因为莲华宗的宗主是一位劫神境六阶的超级强者，凭她自己一人想要复仇这辈子都没多大机会。

话音落下之际，一股奇异的力量降在古涵身上。

这代表着天地间最无情的规则已经附加在了她的身上，只要金焱做出相同的誓言，无人可以违背的束缚就成立了。

感受到古涵身上奇异的能量波动，金焱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不禁思考起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起誓在这个世界会有效。

每个异世界都或多或少离不开一个‘神’字，这超出科学范畴的誓言能够起效，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

双眼微微眯起，金焱收回思绪直视着古涵坚定的眸子，同样抬起手伸出中间的三根手指道：“我金焱，定会为你毁灭莲华宗，如若我有能力却不这么去做，灵魂将永世滞留于冥域不得超生。”

古涵微微一愣随即瞳孔骤缩，可还没待她说什么，没法违抗的束缚就像铁链一样锁住了二人的灵魂，使金焱和古涵的身躯同时一颤。

迅速压下源自灵魂的震颤感，古涵神色震惊的看着金焱，问道：“您刚才说什么？您的名字叫金焱？？！那个据传携载天命的金焱？！”

“不错。”

在誓言已经生效的情况下，古涵相当于是金焱目前最信任的人，因为只要她泄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相当于背叛，她以及她的亲人将魂飞魄散。

右手抵在自己幻化出的那张倾城之颜上，随即在古涵惊骇的目光中，金焱身型急速缩小最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望着一头中长发的俊美少年，古涵已经被震惊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见过一次我真正的样子，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带着一丝稚嫩的清朗男声从金焱口中发出，话音落下时他再次催动千颜灵能幻化成世人熟知的顾天瑜形象。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金焱望着还处于震惊中没缓过劲来的古涵，淡笑道：“你算是第一个看到我真身如此吃惊的，金焱这个名字带给你的冲击这么大么？”

“你..你是携载天命的恶之本源...”古涵身躯轻微颤抖着就连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得走形。

“那你也算是与真正的恶魔做了一笔没法反悔的交易了。”金焱笑着打开面前的礼品盒从中拿出一块卖相极好的淡粉色糕点放进嘴里。

古涵低下头眼中阴晴不定，正如金焱说的那样，她现在就是反悔也没有用了，双方的灵魂已经绑在了一起，只要有一人违背誓言那必定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既然如此，那她没必要再去想什么金焱是天命的事情。

可出于好奇心，古涵还是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金焱的眼睛问道：“你..不，您真的像世间流传的那样是恶之本源么？”

“耳听为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金焱嚼着糕点随意地应道：“一个人邪恶与否取于心，而不取决于他的能力有多大。”

听得金焱这么说，古涵也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听信传言，而是该用眼与心去判断金焱的本性。

“掠夺无数生命，双手早已沾满鲜血的我确实论不上善，但还不至于到被称之为恶之本源。”

金焱笑了笑又拿起一块糕点继续道：“如果我的所作所为也叫恶的本源，那天底下太多修士都是本源了。”

刚对金焱印象有所好转的古涵又是一口口水暗暗吞下，可她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迅速开口问道：“您今年几岁？”

“害，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金焱微笑道：“我真正的年龄是十岁，目前境界在玄灵境二阶。”

十岁..

玄灵境二阶..

和王思伶在十岁时的境界一致..

古涵张着小嘴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金焱，这副略有些滑稽的模样引得金焱脸上的笑意更浓三分。

知道王思伶在这个年纪和自己的情况一样，金焱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拿我和王思伶做比较，这点不难从你的脸上看出，但我要告诉你，我没有王思伶那种修炼的天赋。”

左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水晶球摆到面前，再轻轻拍掉右手沾染的点心残屑，金焱抬起右手抚在水晶球上往其中注入一丝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