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不新抬匾的万兽宗么?声势这么大,是去干嘛的?别告诉我是踢馆!”
“在坊市好歹也十几年了,这场面你没见过?明显就是去踢馆。”
“万兽宗自从开宗之日起,就跟坊市内一众聚气中期的宗门交好,这哪个宗门得罪她们了?”
“还能有谁?金虎堂呗!开宗之日金虎堂堂主主动挑衅万兽宗门主,这谁能忍?”
……
周围的声音不断传到沐怀夕的耳朵里,不过沐怀夕不仅丝毫没有介意,还笑着让陈落水挨个宗门去敲门。
让他们当个见证。
不少宗门还惦记着万兽宗的灵犬,一个个乐呵呵的就跟上了沐怀夕的队伍。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整个银蛟坊市聚气中期的门派百分之八十都出来了,比当初金虎前去踢馆,有派头太多了。
沐怀夕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雀跃,怪不得世人都爱装b打脸,这感觉比天天窝在家里纺织修行可舒服太多了!
走到金虎堂的门口,沐怀夕嘚瑟的心理也连忙收了起来,没有直接踢门而入,反而从白泽的背上一跃而下,主动走到门前。
“万兽宗门主沐怀夕特来请教。”
沐怀夕拱手一礼,“三日前金虎堂堂主在我宗开宗之日,公然羞辱我万兽宗,特地来讨个公道。”
此话一出,众人漏出了然的神情,同时在心里也不禁暗骂起了金虎堂:让你显眼包?明明是聚气后期门派出风头的日子,这下活该了吧!
果然,在沐怀夕话音刚落没多久,金虎堂厅堂内走出一位少年,只见少年拱手一礼道:“沐门主,家师三日前受的伤还没好,可否等一段日子?”
“哦?”
陈落水往前走了几步,一脸傲慢道:“金堂主在门内为何不敢接踢馆的挑战?当初师尊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可是很猖狂的!”
“这下就不敢了?要不金虎堂今天自行除名,搬出银蛟坊市吧!我师父大度,不跟你们计较,可我陈落水可是睚眦必报!”
当然,在师父和徒弟一块出门时,师父必须得当那个装b的,而徒弟得把师父不适合说的话,狗仗人势的说出来。
对此,平时出门温和礼貌的陈落水作出这样的举动,沐怀夕心中还是相当满意。
乖徒儿,为师果然没有白疼你。
不过,该装的样子还是装一下,沐怀夕正了正神色,轻咳两声道:“落水,不得无礼。”
但这语气,一点教训徒弟的意思都没有。
少年看了看沐怀夕,又看了看周围一众其他门派的吃瓜群众,说了一句稍等,便跑了进去。
不多时,从院子内猛然爆出一声咆哮,“真当我金虎是纸老虎么?!nnd!都去厅堂!本堂主马上到!”
虽然距离甚远,声音有些微弱,但大家伙都是修士,自然将金虎这句话听的一清二楚。
沐怀夕勾了勾唇角,主动带着自家弟子们走到了厅堂的一侧。
“这金虎大难临头还敢叫嚣,平日里欺软怕硬,这次踢到铁板我看他怎么嘚瑟!”
“害!万兽宗开宗之日时,金虎就不敌沐门主身旁的那只白鹿,这次伤势未愈,只能看他们副堂主的喽!”
周围看客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让一旁已经到齐的金虎堂弟子脸黑了又黑。
半晌后,一个让沐怀夕一年前还好言好语的修士走了出来,来人正是金虎堂的副堂主邓进。
不过相比一年前,此时的邓进却是身虚体弱,双颊凹陷,明显练错功法直接毁了他身体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