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羊同人或者吐蕃人被降头了吗?
以前是奴从,面对贵族阶层的迫害,从不知反抗。
现在是武士,面对奴从的血腥杀戮,同样不反抗。
反正以陆小宁的一个现代人的思维,真无法理解。
……
最终,东大营内的两万多羊同武士一个没活下来,被奴从杀了个精光,就连逻些派来的大论波杰巴还有活佛奥丹也没能够幸免。
奥丹被杀之前还试图借助活佛的身份来震慑奴从。
结果却引来了奴从更加炽烈的怒火,直接被奴从用石块砸成一堆肉泥。
羊同王饶弥沃因为有陌刀队的保护,侥幸活下来,在牙帐中簌簌发抖。
刚才羊同奴从大肆杀戮的血腥一幕,真把饶弥活吓坏了,他从未想过,温顺得就像是羔羊的奴从,居然也有如此残暴的另一面。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赛吕河谷。
躁动半夜的羊同奴从终于平静下来,在雅拉香波山神的指引下跑到了赛吕河边,用清冽的河水给自己洗礼,以洗去昨夜的杀孽。
奴从离开之后,大营内便只剩下满地的血肉残尸。
陆温、田大甲还有崔河他们站在羊同牙帐外看去,入目所及全是尸体,而且基本都是残缺不全的,有些甚至变成地面薄薄一层。
“呼。”杜岳道,“没想到啊,这些羊同奴从居然比羊同的武士还勇悍。”
“这确实没想到。”田大甲困惑的道,”可是之前攻打赛吕堡时,这些羊同奴也没有这等勇悍哪,这是为何?”
“这还能是为何,当然是因为陆天师!”
陆温说完又对着天空叉手唱了一个肥喏。
杜岳、崔河还有岑参等也赶紧叉手唱喏。
只有田大甲一脸懵,什么天师,什么陆天师?
然后,彻底颠覆田大甲认知的一幕就发生了。
头顶虚空中居然传来一个声音:“别忘了在赛吕堡西还有一万羊同军,当务之急是赶紧以羊同王的名义迫降这一万羊同军。”
“喏!”崔河赶紧进牙帐提溜出了羊同王。
身高七尺的崔河拎着羊同王,真像大人提溜着孩童。
“诶,诶诶诶诶,你们答应过不会杀我的。”羊同王还道唐军要杀了他祭旗,当时就慌了,涕泪交流的讨饶,“你们答应过不会杀我的。”
崔河扭头问杜岳:“杜岳,这老猪狗在说甚?”
杜岳鄙夷的说道:“老猪狗以为我们要杀他,求饶呢。”
“呵,原来如此,那就先不要告诉他真相,吓一吓他。”崔河说完,脸上还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甚至还把横刀抽出来。
随即崔河便闻到了一股尿臊味。
好家伙,敢情是羊同王被吓尿了。
“旅帅,羊同王被你吓尿了,他被吓尿了!”
一个眼尖的陌刀兵笑着说完,随即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候田大甲终于回过神来,询问崔河道:“崔旅帅,敢问李使君大军何时到?”
“你说甚?什么李使君大军?”崔河一脸茫然的看着田大甲,不知道他在说啥。
田大甲也同样是一脸的茫然,十分错愕的问道:“李使君的于阗镇大军难道没来?”
“于阗镇的大军哪有这般快,且还得等呢。”崔河道,“最快也得再过半个月才能到,我们是抛下所有辎重轻装过来的,所以才这般快。”
“甚?”田大甲吃惊的道,“崔旅帅你是说,就来了这一百兵?”
“昂。”崔河昂着脑袋说道,“就来了我们一旅陌刀兵,途中还折损了十个弟兄,实际只有九十个,眼下全都在这里了。”
“这!”田大甲呆若木鸡。
才一百兵?一百兵!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