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赌局的开始,心里十分忐忑,但,害怕没有用。
敌人不会因为我的弱小而放我一马,反而会因为我的弱小对我变本加厉。
唐刀从贺安红那里回来,把经过对我说了一遍。相信过不了多久,布朗就会知道,以他在国内的势力,肯定需要帮手。我倒想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他勾结在了一起。
宝物被我藏在贺安红盗过的一个小墓里。
如果有人问,树叶藏在哪里最安全,当然是树林里。宝物藏在一座已经被盗的古墓里同样最安全。布朗要是敢来,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会把命丢在古墓里。
我问唐刀:“另外一个消息传出去了吗?”
“传了。四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
无论是布朗还是楚飞霜,我都要等。
如果碰在一起,还是有些麻烦的,可眼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尤其是楚飞霜,万一计划失败,我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荣晓曼只要动动手指头,对我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我已经想好退路。
逃,不丢人。
我把殉葬物的真品交给南风,让她帮我找个合适的买家卖掉,价格可以商量。
南风笑着说:“你这是贝勒爷进当铺,缺钱了呀。说,又捅出怎样的一个大窟窿?”
有些事,我没对她说,“别提了!窟窿倒是没有,但是跟我一起混的兄弟不能穷着,开销太大,现在海瑞不少人盯着我,想让我死,万一出事,我也得有钱跑路,我可以去投靠别人,但我的兄弟不行,我在跑路之前肯定得给他们留下些钱。”
南风并没有意识到我现在的处境。
古玩儿界和蓝道两个不相干的江湖。她神秘地对我说:“钱你倒不用担心,刘大强的原石被我偷偷卖掉了,卖了一百多万。我现在给你转过去。”
我摇头,“现在不需要,等到关键的时候把钱给胡永吉他们就行了。”
南风皱着眉头,“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有事你跟我说。”
“真没事,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把真品留下。
唐刀跟我出来熟悉路线,如果赌局和布朗抢宝撞在一起,那么唐刀就靠自己把布朗拿下,刚下了国道,车胎瞬间就没气了。
我下车检查。
大个的三角钉扎进了车胎。
很明晃是有人故意扔的。
前面的路边还立着一块牌子:流动补胎。
我按照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过了半天才接,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我的车胎扎了……”
没过十分钟,居然一辆拖车过来,问了两句,就把我的车装上拖车。
唐刀道:“看来我们遇到车匪路霸了。”
我说:“小事儿,兵来将挡!”
拖车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修理厂,修理厂很简易,就在荒地里搭建了一个棚子,装上两套设备,写着:补胎一百。
已经是天价了。
修理厂的旁边是一家加油站,连台加油机都没有,还是论斤卖的。
估计是一伙人。
这附近人烟稀少,国道上的车一般也不会从这边下道,修理厂还停着两辆车。
在加油站的不远处,几个文身的壮汉正玩儿着扑克。
补胎非常专业,十分钟就把车胎装好,伸手跟我要钱,“哥们儿,行了,一共五千零五十!”
我靠!
比我想象的多多了。
修车的手里拎着个扳手,见我不说话,撇嘴,“怎么着?不给钱?补胎一百,剩下的是拖车费!”
我冷笑,“行,不就是钱吗?等着,一会儿就给你。”
我朝着那个文身的家伙走去,他们见我过来,拿眼皮夹了我一眼,“哥们儿,玩儿两把?”
“行。我要是赢了能不能把钱带走?”我冷冷地问。
其中一个两眼一瞪,“瞧不起我们是不是?我看你不是来玩儿的,是找茬的吧?”
我笑了笑,“赢了能带走就行。我喜欢和牌品好的人玩儿。”
在我们说话间,有个穿着破旧黄衬衫的人凑了过来,刚才我就注意到这个人,他不像是修车的,也不像是来赌的。
诈金花。
轮流下底的。
一把一百。
每次下注最低十块钱,五千封顶,像这种荒郊野外的局,赢了真带不走,除非打出去。
我是新来的,轮到我下底。
牌发来之后,我一看就知道了,魔术牌。
牌背面的花色有差别,发完牌我就知道每个人的牌是什么。这几个家伙,什么手法都不会,反正知道牌的大小,保证能赢。
在我卡牌的时候,我偷了三张牌。
反正被人发现就动手,以我和唐刀的实力,打这一群人没有任何问题。
第一局,我就换成了234的梅花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