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性炭。
这些人早就做好准备,如果我是死的,就把我的尸体装进塑料袋子里,外面包上活性炭,经过几层处理,我就是腐烂了,也不会有气味散发出来。再加上集装箱几乎是完全密封的,就算我失踪,也找不到。
处理好我的尸体后。集装箱还会沉上几天,然后托货的人会按照集装箱的编号把箱子运走。如果想做得干净,能把我运到国外去,托货人会以各种身份隐藏在船上,会清除掉货号,保证干净,根本查不到集装箱的来历。
就算能查出来,一般也是找个老人的身份证注册一家公司。
警察根本查不出来。
一般走私文物和白药都是用这种方法。
上家和下家根本不认识,查不到源头下家也就相安无事,正规手续在手,也不犯法,就是出海的时候有些困难,上家自有办法,查来查去,就是海关的疏漏。
曲顺这么安排,可见东西非常重要。
碗的价值不仅仅能换来姐妹花,肯定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司机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了,嗯了两声,然后对我说:“大哥,主家来电话,让我们走,你留在这里,我们得把门锁上。”
我点头,“可以。但有一点,如果你敢打电话说出实情,你们一定要死!”
“是是,大哥,把你关起来,我们任务就完成了,谁也不想杀人。”他们三个退了出去,把集装箱锁好,然后就是哈哈大笑,“小子,你他妈的就是个大傻x,把你锁起来,你就是叫喉咙也没人来,三天后,我们再来,你就饿得动不了了,哈哈哈哈……他妈的,大傻x,害得老子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也没动,一直坐着,不以为然。
外面有人说:“这傻x真厉害,也不乱叫,沉得住气。”
另外一个说:“叫?还是省省力气,他现在可能一脸懵逼像,傻眼了!”
又是一阵大笑。
既然我活着,那么该来的总该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没了声音,我在等,我掏出身上的防风打火机,打火机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有个小型手电筒,虽然不是太亮,但足够用。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亮一下,让眼睛适应光线。
不至于集装箱门打开的时候,眼睛适应不了强光,那个时候才是最危险。我手机没有电,不知道时间,不过我对时间还是比较敏感的,外面的天应该已经黑了。
半夜时分,有汽车声音响起,停在集装箱外面,有人开锁,我连动都没动,依然坐在角落里,几道强光射了进来,我把头扭到一边。
两个人冲进来,硬生生地把我架起,按住我的肩膀,一脚踹在我膝盖后面,我不由地跪到地上,站在我前面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性,头发有些白,不过还是戴着口罩,从眼神中我就看出来了,是袭击南风抢走紫视头的那个人。
我抬头看着他,“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他冷冷地问:“现在你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告诉我碗在哪里?紫视头在哪里?只要我拿到手,就放了你。”
我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要说了,我还能活吗?”
他反问:“不告诉我,你就更不可能活了。”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他说:“难道不是吗?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跟我合作,交出碗和紫视头,我放你走,你不相信,只有死。碗和紫视头对你来说不过是值钱罢了,但对我来说却是非常重要,当然,我也可以买下来,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对我来说不重要,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我说:“碗和紫视头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不然棺匠鬼七,还有身后的那个神秘人不会通过孙苟子想方设法把东西交给我,鬼七也不会被杀!”
他眯着眼睛,问:“你到底是谁?”
我说:“这很重要吗?如果你想知道碗和紫视头的下落,就得听我的,不然你一个都得不到。相信我,只要我一失踪,紫视头和碗就会被砸得粉碎,你就再也得不到了。”
“你敢!”
“你觉是你能威胁我吗?你想过没有,我混江湖能打能抢,被关起来等于束手就擒吗?谁会那么傻?我就是算定了你会来,所以在这里等你,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他嘴角抽动,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你说,怎样才能把东西交给我?”
“很简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用你的话换碗,我觉得这买卖值。”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能告诉你!但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其实,我也一直在试探,只要他说出一句漏洞,我就能知道他是哪一方势力,同样,他也在试探我,只要我一个说错,他也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
他思索了一下,“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碗和紫视头到底和南家什么关系?”
他听之后,表情突然放松,“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谁,不过现在看来,我已经不需要了!动手,把他弄死,裹起来!”
我冷笑,“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来。和南家没关系,但和茶苏有关系!”
他明显一怔,“你不用吊我胃口,去死吧。你死了,碗和紫视头我一样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