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初画,前方红绿灯左转……”
“不去医院吗?”
“听我的。”
车在友谊医院前一晃而过,前面红绿灯初画一个完美漂移,凌晨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没有任何耽搁。
李医生说得不错,宁可增加危险,不能冒险。
从战斗开始,霍与亮就躲了起来,他留下的高手无一例外的全被灭口,会第一时间通知曲顺。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曲顺没了退路,贺安红一定要死。她受了重伤,肯定能想到我们第一时间要去医院,很有可能孤注一掷杀进医院,杀死贺安红,最后也会有死士顶罪。
半个小时之后,初画停了车,我冲下车,大喊:“医生,医生……”
站在门口的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快速跑了过来,问道:“是不是红姐在车上!”
我点头,还没来得及说是。
他就挥着手朝着医护人员喊:“血,血……”
几个护士和医生把贺安红的抬下了车,戴上了氧气,又输上了血。
李医生陪着车跑了几步,转身回来,对着身边的医生说了两句话,又对我说:“你们也快去手术室!”说完,他冲上二楼。
有几个医生过来,把我和初画带到了手术室,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手术,我身上的伤口处理完,背上的伤比较严重,刚才情急之下,没感觉到疼,渐渐的我感觉伤口不停地跳动,疼痛难忍。
初画的伤比我轻,肩膀上的伤是最重的。她蹲到我面前,“离哥,你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我摇头,“言重了,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和贺安红早就被剁成肉馅了。我有些渴,给我找杯水去……”我无力地说道。
初画起身,拉开手术室的门,外面站着好几个人,胳膊上搭着上衣,不用想我就知道他们手里拿着刀,挡住了初画的去路。
我挣扎着爬起来,初画立刻跑过来扶着我,我走到门口,问:“你们是红姐的人?”
带头的点头,“是。”
初画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救了红姐,你们还想动手?”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们救了红姐,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齐三给你们跪地磕头,如果有诈,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所以在红姐醒来之前你们不能走,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满足。”
“佩服,红姐的兄弟个个义气,我只是让她去给我接些水,就是我能走,我也不会走。”
齐三冲着后面的人点了下头,有人拿着吃的喝的过来,“兄弟,我们这什么都有,手术室你们不能出。”
初画接过东西,把门关上了,有些生气,“都是什么人,明明是我们救了红姐。”
我劝道:“稍安勿躁!有他们在更好,可以保护红姐,我想曲顺已经在追杀的路上了。”说完,我走到窗前,向外面望去,公路上停着十几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是曲顺带着人过来了。但没有冲进医院。
想必在医院里不知道埋伏着多少人。
表面看起来平静的医院暗流涌动。
我拉上窗帘,坐下来吃东西,心里十分担心贺安红的安危。
天亮了。
我一夜没睡。
随着朝阳的升起,天空的乌云害怕似的散开,路边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松了口气,暂时安全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
齐三走了进来,对我说:“童先生,红姐醒了,要见你!”
初画扶着我来到病房,我快步走到贺安红床前,坐了下来,“红姐!”
她对着齐三说:“老三,扶我起来。”声音非常洪亮。
我连忙说:“姐,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动。”
贺安红笑了,“弟呀,你姐我呀,皮实。这点儿伤算什么,刚接手这摊子的时候,跟人火拼,被人捅伤了肚子,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就那样,我也把对手给灭了。”
齐三说:“红姐受得伤并不重,主要是失血过多,输血之后没什么事了。”
贺安红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欣慰地笑,“弟呀,从昨天开始,我们已是刎颈之交了……”
我拍着贺安红的手道:“姐,说什么呢?我们姐弟……”
就这样,我在风城养了半个月伤,胡永吉他们询问我,我只说在风城的贺安红这里。
临走的时候,贺安红送我,对我说:“老弟,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带着人杀向海瑞。”
我说:“红姐,这次霍与亮没死,曲顺肯定已经知道真相,你要小心。”
有了这次的教训,贺安红变得不再那么自负,道:“放心吧老弟,我已经加派人手,姓曲的再狠,也不敢杀到我的地盘,相反,在海瑞你的力量比较单薄,一定要小心。常欢,不,初画,你要保护好他,你死了他也不能死!”
初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