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个女人。
一副鹅蛋脸,扎着高马尾,穿身黑色西装。
女人开口就是标准的普通话。
“你居然能跑到这来,也是厉害。”
我以为对方是制服找来大使馆的人,激动得立马喊。
“美女,快救救我!”
现在想来,我还是太单纯,不是所有的制服都能像国内那样为民服务。
女人向我解释她的身份。
她叫张钰,是风情街一家店铺的老板,就是她在国内发出的高薪引诱我来。
她就是电话那头的女人!
听到她自报家门,我整个人呆住,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明白她怎么敢来警视厅。
看到刚刚那个和我用日语交流的制服,我立马慌张地提醒对方,那个骗我来的女人就在眼前。
没想到那制服只是瞥了我一眼,就领着其他制服离开房间,女人背后出现几个吊儿郎当的黄毛。
他们用衣服套住我的头,用手铐将我双手铐住,把我提起来,从警视厅后门拎出去。
没错,是拎,我一个一米七八的壮汉,在他们眼里和鸡一样轻巧。
我被丢进一辆面包车尾厢,车子启动,我的心沉到谷底。
原本以为逃出来找到制服就能回国,可我没料到制服找来的居然是地下室那帮人。
他们又把我带了回去!
我终于知道室友为什么不想跑,就算逃出地下室又能怎样。
这里的制服和他们一丘之貉,跑了还是能被带回去。
张钰坐在副驾驶,她略带嘲讽地说。
“居然能从地下室跑出来,也算机灵,要不是你主动找上警视厅,我们还不知道你跑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只剩恐惧。
男人说过,逃走的人被抓到下场很惨。
我已经预料到回去后会有怎样的酷刑对我。
女人依然自顾自地说:
“还是给你们这些新来的货件喂得太好,居然还想着跑,你们也别闲着,给他上点钟。”
那群看着我的黄毛青年们立马心领神会,有人从兜里掏出牙签。
他们抓住我的手,也不管我喊叫,笑嘻嘻地将我手指扯住。
我意识到他们想要干什么,惊慌失措地想要抽回手,奈何被他们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根牙签顺着我的指甲缝插进去。
我疼得惊叫出声,那变态黄毛似乎很喜欢玩这种游戏。
他慢慢地用牙签在我指甲缝里划,我感觉到指甲和皮肉被剥离,血水从指缝渗出。
都说十指连心,相信我,这种痛觉你这辈子都不想体验。
每每回想起这种痛,我都十分钦佩咱们国家的烈士。
能扛住远比这种痛苦百倍的严刑拷打,保住情报。
扯远了,总之当时我第一次感觉到十指穿心的疼。
我疼得在车里打滚,那群青年见我这番模样笑得更欢。
等下车后,我双手已经没有一处完整,他们才把牙签取下来。
又重新回到地下室,他们并没有把我带进房间,而是将我带到第一次来时,有木板床的那个房间。
我总算知道木板床是用来干什么的了,此时我的室友正躺在木板上,一脸恨意地盯着我。
见我来,守着他的人立马用帕子盖住他的头。
然后那群人就往他头上倒水,我知道这叫水刑。
一种使人以为自己快被溺毙的刑讯方式,人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
把水倒在犯人脸上,会使人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
果然,当帕子被拿起来后,室友大口呼吸,眼神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