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轻声说：“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完美的梦。”

他们坐在白色的沙发上，顾艺湛搂过她的肩膀，她的头靠在他肩头。

“会的，我们会有一个完美的梦，你再也不会拒绝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

这时房间里是熟悉的味道，有着让人放松的感觉，此时的他们绝对放松。

颜止末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心里是别样滋味，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也装着她最难过的日子。

顾艺湛察觉到她的神情，于是握着她的手说：“放心吧，这不是梦，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在心里告诉自己相信他说的话。

”去洗热水澡，水给你烧好了。“他说话间已经把浴巾递在她手中。

——

在浴室洗澡时，颜止末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之后又关上，虽然都是轻悄悄的动作。

她听的仔细，这种开门，或者关门的声音，她早就习惯了。

回忆曾经，四年前，她也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安静度日的。

简单的冲了热水澡，她裹上浴巾，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来到客厅，发现客厅里没人，去了卧室，卧室也没有人。

颜止末恍惚，心里一阵失落瞬间袭来，难道是他又抛弃自己独自离开？

看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双腿发麻，脚底变软，紧接着一个踉跄，向前栽去。

她抓着毛巾的手扶着雪白的墙壁，身体顺着下滑，整个人缩成一团，然后紧紧抱着自己双臂。

心里是空荡荡的。

耳边寂静的可怕，周围的空气是孤单和寂寞的结合。

颜止末蓦然的绝望，他说什么再也不离开自己，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做梦之类的话。

到头来还不都是梦境，只是这梦境真实的可怕。

”或许，我一直在梦里。“她头埋在膝盖里说。

——

“洗完了？”顾艺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她挨着墙壁缩成一团，于是快步走进，把她顺着墙壁提起来。

那样子就像拔萝卜似的。

两人对视着，确认过眼神，颜止末见他关切的样子，一瞬间没忍住，眼里泪汪汪的满是晶莹的泪珠。

“别哭啊，怎么了？”他见她难过，心口悸动，忙抱着她。

——

她在他怀里肆意的哭，只是流眼泪不说话，哭的已经是梨花带雨。

湿漉漉的头发和眼泪混杂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她异常狼狈。

顾艺湛小声安慰着，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手在她身上轻轻拍打。

半响，她说：“你去哪了?我没找到你，我以为你又抛下我走了？”她边哭边说。

声音里都是哽咽，眼泪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在他的身上，渗入他的衣衫。

“傻瓜，我还以为怎么了，我怎么会离开你，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

“来，我给你做了海鲜面。”他接着说。

——

顾艺湛拉她坐下，只见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她看着他，又看看桌上的海鲜面。

心里是别样滋味，已经由刚才的失望害怕变得欢呼雀跃。

“我刚才一直在厨房，做了海鲜面，你快趁热吃吧。”他摸上她的头，轻声说。

“我听到了开门声。”她继续哽咽。

“厨房没有食材，我去了趟楼下的超市。”他说。

颜止末低头，原来刚才是自己多心，低头的一瞬，她闻到海鲜面浓郁的香味。

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浴室出来后，没有找到他，心里一阵难过，竟忽略了房间的饭香。

低头吃一口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