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这里是酒店前台,我看您这边房间快要到期了,请问房间还要续吗……”
电话里传来的是前台小姐姐甜甜的声音。
闻言。
高家义下意识瞄了一下柜子上面的时钟,原来为了等这弔人。
这会儿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谢谢,不用了…”
高家义啪嗒挂上电话,回头开始捡起地上的袋子。
没有手机的他准备下楼去前台,给那个处生打个外线电话。
问一下,是不是真的死在路上了。
在要去拉行李箱的时候。
高家义突然想起了什么。
嗤笑了一声,对着刘启民的行李箱苦嗤就是力大深沉的一脚。
箱体啪地一下倒在了地上,顺带在地上还滑行了一段距离。
袋子太多。
这回找到了空出手的办法了,两手重新分配了一下服装袋的数量。
走过去踩住箱体的边缘,又是更大力地一脚。
这回箱子像是加装了电磁弹射,咻的径直撞在了厚重的房门上。
发出咚的一声。
并且因为反作用力带来的惯性。
箱子在接触到门板的瞬间还往后弹了一下。
高家义可不管这么多完全是照着某人来弄,提着东西面无表情的上前,用脚把行李箱稍微挪了一下地方。
挡到他开门了。
勾身用手肘打开房门。
然后楼道的监控就拍下了,一名男子用脚一路蹬着自己行李箱往前走的画面。
主打的就是一个道心通达。
走走停停两分钟,最终箱子还是滑行到了电梯附近。
看到左右两部电梯全都显示往上走。
高家义赶紧按下向下↓的按钮,期望能够早点截到。
看了一下周围,突然变得光滑起来的地面。
高家义想了一下,
还是把右手的袋子腾出到左手上,准备还是弯腰把行李箱给扶起来!
因为接下来电梯里到大堂前台的路,不像房间跟楼道里。
地上铺的不是地毯。
而是锃亮反光的磨石地板。
高家义可不是那种肆无忌惮在外撒野的蛮夫泼妇,随便拿箱子撒撒气报复一下发小。
心里畅快了一点就得了。
回头再把人家的地面给刮花了就不好了,毕竟看阿叔推着抛光机给地板打蜡,一天下来还是挺辛苦的。
叮!
有一说一世界就是这么小。
电梯门打开。
“嗯?”
一身路易威登留着寸头,鬓角还特意去抠了个骚包闪电标的刘启民,手指挂着车钥匙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刚好撞见高家义去扶箱子。
“这大包小包,你不住酒店啦?”说着拉住了高家义的胳膊。
“噢!”
高家义抬起头。
“我道是谁?原来是刘大老板!该说不说,我正好要去前台让人打电话问问你是不是死路上了呢!”
“嘿,我就发现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吃枪药了一样啊。
不就借你的车用用嘛!
谁让我早上叫你半天,你都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起起起!”
高家义甩开刘启民的胳膊。
“也不知道是哪个废物,一块表卖了一上午都还不知道卖出去没。
到头来连个酒店你都要蹭哥们的,还用用我的车,就问你配吗?”
说着就一把夺过挂在弔人手指上的奔驰钥匙。
自顾自的走到电梯中间。
重新按了一下已经过躺了的电梯。
“行行行我不配,你爱退不退,反正这垃圾房间我也不惜的住了,待会我自己开个行政套房!”
“不过我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我这行李箱上的脚印是怎么回事?”
话锋一转。
刘启民指着地上的箱子就开始质问。
侧过头,高家义一脸淡定的杨了杨两手的袋子。
“眼珠是灯泡吗?没看到你爹手上没空啊!不用脚蹬,难道要用脚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