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猩红着眼,掐住村长的脖子,嘶吼道:“虎子,是你…你亲手将我送上死路,是你亲手杀死我腹中孩儿,是你亲手葬送整个村子。”
“胡说。”村长血丝布满眼球,嫉妒的目光游弋在何仪脸上,嘶吼道:“是你害死我哥,还妄想生下杂种,谁知道是不是我哥的血脉,决不允许弄脏我哥的声誉……”
“啾啾,啾啾。小宁甯,有张画像,窝从村长屋里翻出来的,你看看?】”
宁甯摊开画像,画中人粗布衣衫难掩绝色之姿,简单束起的发髻平白添了一抹仙气,温柔倦怠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好一个画中仙。
“村长,这是你哥?”宁甯抖了抖画像,满眼的不信任,“你哥莫不是基因突变?不像是你家能生出的样貌。”
“还给我,把画像还给我。”村长仿佛被激怒得野兽,僵硬得扭动着四肢。
“薛郎?”戾气深重的何仪看到画中男子,瞬间柔和下来,随手扔掉咋呼的村长,飘到画像前,隔着虚空抚摸着画像,“是你吗?薛郎。”
一道虚影从画中飘出,怜惜得抚摸何仪的脸颊,满是愧疚得说道:“仪儿,是我的错,不仅害了虎子,也耽误了你。”
哟,新人物解锁登场了?
薛鄂神色沉痛得望向面目全非的虎子,有些怀恋,有些懊悔,终是不忍说重话,“虎子,你因一己私念,害了仪儿,害了全村人,也害了你自己。”
“如今的你,早已不是我所疼爱的幼弟,成了罪孽深重的恶鬼。”薛鄂将何仪揽在怀里,淡然得抽出她身上的怨气和禁制,幽幽说道:“当年我意外惨死,你不知从何处找来禁术,用仪儿当做媒介,以全村人的姓名为代价,想要复活我,我…不是不知你的良苦用心,但是,这样的做法,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是我,破坏了你的法阵,不是仪儿。”薛鄂无视虎子的错愕,自顾自的说起来,“原是想让你就此收手,没想到促成你疯魔的源头。”
“这些年,我一直在画像里。”薛鄂黯然神伤得说道:“看着你越陷越深,看着你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我……”
“哥,是她勾引你,是村里人害你惨死。”虎子手脚并用爬过来,泪水打湿他脸上的兽毛,激动得吼道:“你为什么不肯见我,还要为了他们,来伤害我。”
“啧,说得冠冕堂皇,不还是丑陋的欲望。”宁甯翻看着手里的书册,犀利点评,“不就是嫉妒何仪吗?大胆开麦,好过当阴沟里的老鼠。”
“混账,不许看。”
虎子正想发难,被薛鄂和何仪联手钉在原地,惨白的脸上露出歉意,“姑娘,不知能否让吾看看?”
“喏。”宁甯爽快放进薛鄂手里,见书册没掉落,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默默站到一旁。
翻看着隐晦的情感书写,薛鄂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黑成炭,嘴唇微颤,难以置信得看着虎子,“虎子,你…你……糊涂啊!”
“哥,如果我不是男儿身,你会不会……”
“闭嘴。”薛鄂气急败坏地吼道,不忘捂住何仪的耳朵,虽说用处不大,“虎子,你我是亲人,除了亲情,再无其他。”
虎子仿佛被抽掉魂魄,愣了一下,阴恻恻得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字说道:“薛鄂,哪怕你不愿,也阻挡不了我的心意。对了,那晚你以为是何仪?不,我服侍得你舒服吗?”
天雷滚滚啊!
宁甯被爆炸性消息雷得外焦里嫩,握草,几百年前的人如此开放?比不了,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