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计蒙钳住躁动的墨白,捂住她的眼睛,哂笑着打圆场:“大祭司,莫怪罪,她尚幼年期,不懂很正常……”
“性子直率,倒是可取之处。”麋淮怀念得说道:“现今的妖神多半是自封的,然九爻妖神不一样,是女帝鸢宁亲口承认,也是天道应允的妖神。”
“世道不古啊!一代不如一代,老祖宗留下的传承,鲜少有妖能传承成功。先不说天生地养的雨师一族,就说睚族,也比临朿族天赋强。要不是圣树怜悯,照拂着临朿族,灭族都不稀奇。”
墨白眼巴巴望着麋淮,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极大满足麋淮的倾述欲,他接着说道:“妖神女帝所在时期,那是各路神仙打架,各显神通啊!个顶个的有实力,哪儿像现在……唉!”
“咳咳。”
宁甯咳得花枝招展才怪,狼狈得撑着地,就差把胃吐出来。
被打断的几人也不生恼,赶忙围过来,拍拍岔气的宁甯后背,计蒙担忧说道:“乖宝,你总算醒了,我都快吓死了。”
“九爻,过来。”宁甯气还没喘匀,朝着角落里的九爻招手,泪花直打转的眼眸,瞥了眼生闷气还坚持输送神力的秋晚落,抿了抿惨白的唇瓣,她轻声道:“师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
“啊!”
“姐姐,哪儿走啊?”
吃痛声和玩味儿的声音交织。
宁甯的心狠狠打了个突,嘴一撅就想骂开花,她忍了忍,笑脸都不肯挤出来,粗着嗓子说道:“越烛,你没完没了了?逮着我薅,是几个意思?嗯?”
越烛委屈皱眉:“越烛一片丹心照姐姐,谁料姐姐不解风情,越烛心悦……”
“不要诋毁心悦的美好含义,每回听你说喜欢,有种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不喜欢任何人,你只喜欢掌控旁人,来满足你那见不得光的龌蹉。”
越烛挡下九爻的攻击,正欲发难,看清九爻脸庞之后,他用力握住九爻的下颌,无死角打量九爻,笑得发癫:“姐姐啊,你缘何要找替身?不是最讨厌替身吗?有越烛还不够吗?”
“鸢宁。”九爻挣不开越烛的钳制,周身妖力暴涨,被越烛无情吞噬,他赶忙顶开他的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吼道:“快跑。”
越烛轻蔑一笑,拽着九爻衣领,想一掌了结他,被宁甯厉声阻止,“越烛,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扯别人。”
她边说边往前走,藏在身后的手捧着塞进夙莯果种子的仙土,下一秒,手腕被强行移到身前,她疼得冷汗直冒,咬紧唇瓣。
越烛低笑:“姐姐,上了一次当,不会上第二次。”
“是吗?”宁甯猛然抬头,笑得诡异:“但你不最喜欢在同一处栽倒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