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刚有什么刺了我一下”玲子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仔细看了看五虎退手中的太刀,“是我的错觉吗?”
“哈哈,肯定是大人您的错觉,那什么,刀架上的刀是另外一位殿下的,未经过他的允许我哥哥的刀很好,又漂亮,又好用,您用着就知道他的好了!”从未撒过谎的五虎退只觉得脸发烧,乱七八糟的推销完便低下头,重重的捏了捏手中更加躁动的太刀。
之前他就发现大人不知道这些刀剑就是付丧神本体这件事,因为私心,他刻意对大人隐瞒了,那天之后他倒是想说,但是被一期哥阻止了。
他有偷偷猜想,一方面多半是一期哥受了他之前的影响,才不承认大人,这让他无比的愧疚又自责,二来,大约是那天大人将一期哥从头到尾摸了一遍,一期哥肯定是害羞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因此,他才没有执意要跟着走,而是想让大人把一期哥带去,希望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哥哥能明白大人的好,亲口告诉大人,或者让大人自己发现哥哥的事。
不过,完全没想到大人竟然不喜欢哥哥呢!想笑而且,刚刚他还听到后面传来刀架移动的轻微响声,想必三日月殿也快笑死了吧!
嗯,三日月殿一向温和慈祥,一定不会怪他把这个加深感情的机会给哥哥的!大不了大人离开期间,他天天给三日月殿做保养。
回过神,五虎退将太刀交给玲子,郑重的说,“我哥哥的刀一定会好好保护大人的,我相信。”
对不起对不起,三日月殿。
拜托拜托,一期尼,替我好好保护大人。
五虎退在心底说道。
闻言,原本还想反抗一下的躁动太刀忽的安分了下来,任那双如玉的手在呆愣过后郑重的接过。
“好吧”玲子嘴角微扬起。
这次,不再耽搁,两人走到传送阵的位置,五虎退根据上的代码熟练的操纵,很快,一道金色的光圈亮起,将玲子圈在其中。
隔着光幕,玲子看着五虎退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小老虎们,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我会尽快回来,最晚不超过一周,不要担心。”
“大人,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等您回来。”五虎退弯起了眉眼,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就像风雨后的晴日,无比明媚灿烂。
是那么的可爱。
玲子微微一怔,随即咧开唇,露出洁白的贝齿,“知道啦?!!”
告别的话戛然而止,一把很是眼熟、甚至她刚刚还想要拿走的太刀忽的从五虎退身后的房间里疾飞出来伫立在他身后半空中。
玲子琥珀色的眼瞪圆,震惊的看着那把太刀忽然绽放出月华般的光辉,白光中,一道飘逸的身影骤然拉长,金色的流苏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辉,伴随着一道慵懒温和的男音,一只如玉般的手搭在了五虎退肩上,如月色般撩人的美丽双瞳望着玲子,微笑道,“嘛、老夫会好好照顾退酱的,一路走好,早去早回姬君。”
怔愣中,玲子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柔和的力量忽然从心底蔓延至全身,震惊的视线从一脸微笑的俊美青年脸上移到捂着脸不敢看她的五虎退身上。
在完全消失前,玲子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喃喃道,“小退,刀子成精了????”
闻言,五虎退差点将头埋进土里
忽的,匆忙的脚步声划破宁静,微弱的星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猛然出现在脏乱的小巷尽头。
大概是跑的太厉害,纷繁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交织着回荡在小巷里,慌乱逃窜的人不停的往后面查看。
途径小巷唯一的路灯时,来人的模样清晰的暴露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中。
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半长金发,五官较为粗犷,此时,脸上如调色盘一样青一块紫一块,左耳上方戴着银色的耳圈,身上穿着发黑的白衬衣和破洞牛仔裤,运动鞋,以及同样破破烂烂的深色风衣一副邋遢至极的乞丐模样。
而这“乞丐”胸前紧抱着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被风衣挡着,看不清是什么。
忽然,那一团动了动,一只小手握住风衣的边缘轻轻一拉,探出一个栗色的小脑袋出来。
“爸爸,你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小孩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出来,正在逃命的男人身体一顿,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那些人暂时没追到这儿来这才小心的躲到前方的垃圾桶后,把小孩放了下来。
“呼呼累死我了!卧槽,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
满头大汗的高大男人盯着来时的方向粗鲁的擦了一把汗,忿忿的低咒。
这个男人名叫十束森,36岁,贫民区里的一个普通男人,没有正当营生,靠着赌博和兼职放养着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十束多多良此时,正带着儿子被赌场的人围追堵截中。
说起来也是倒霉,他今天兼职一结束,便去了隔壁区刚开没多久的赌场,就赢了两把,也没多少钱,甚至他都没出千,去洗手间的功夫就被赌场的人按住了,说是要带他去见什么人,他一看不对,当然就想逃跑。被赌场的人捉住一阵狠揍,他拼了老命才逃出来。本以为已经甩掉了尾巴,结果在家附近刚好与追过来的打手们撞个正着,更倒霉的是还碰到了他那好久不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