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是想跟太子老死不相往来着,可现实是敌人太多了,她想找颗树乘凉,只认识太子一个啊。
“桃子,姑娘问你,这房子好不好?”
核桃很诚实,“好。”
“不要钱,免费住,好不好?”
核桃咧嘴笑,“好。”
“有太子做靠山,有人想欺负咱们也得掂量掂量,好不好?”
“听着还好。”
“太子好不好?”
核桃果断摇头,“不好。”
阮卿表示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个工具人。
次日一大早,阮家人在富丽堂皇的正堂相聚,将奴仆们都打发了出去,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人。
老太太搂着亲亲孙女,心急既喜又忧,“卿卿,你这么张口跟太子要房子,不太好吧?”
喜的是他们家竟跟太子攀上了关系,忧的是太子该不会真要叼走她家小白兔吧?
瞅着小孙女这二两肉,真不够给太子塞牙缝啊!
阮卿软糯糯一派天真,“这哪里是要的,明明是太子为了感谢孙女之前为他点过一炷香的谢里,哦,也可以算做点香的香油钱。”
谁家香油这么贵?
老太太可不管,孙女说是就是,搂住孙女一顿夸,“还是娇娇厉害,之前你说会点香,祖母还以为你是闹着玩,没想到都为太子测过卦了。”
阮卿的点香已经脱离了阮家祖上简单的测卦问凶吉,但她也没过多解释。
“瞧着咱家这是又要出一个继承人了,还是绝无仅有的金凤凰!”说实话,大柳氏有点酸,要继承家业也应该是自己儿子才对,可弘儿的腿,罢了,卿儿也跟亲女儿一样。
这么一想,再看阮筝就更不顺眼了。
阮筝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死亡凝视,缩着脖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母亲,咱们如今是安置下来了,可以后用钱的地方也多,咱们能带出来的银钱有限,还得商量一下今后做什么营生吧。”大柳氏原本想单独跟老太太商量,转念又想如今连家里的小娇娇都出息了,孩子们也长大了,索性说出来一家人共同商议。
老太太那怕小时候被继母欺负送到乡下庄子上养大的,可也不愁吃穿,还真没为银钱奔波过。
阮弘看着愁眉苦脸的家人,不得不提出最致命的打击,“无论做任何营生,都得有本钱。”
其实,阮家祖上藏有一笔暗钱,这些年他又暗地里添了不少,可那笔钱不到家破人亡之际不能动。
他话音一落,堂厅内更压抑了。
“咯咯……”阮卿俏皮一笑,瞬间冲散了沉重气氛,所有人都看她,就见她从核桃与樱果手里抱过一个食盒与包裹,神秘兮兮打开,“没事,咱家有钱。”
食盒最上面两层是小零食糕点,下面竟然是暗隔,打开一看,金灿灿的光透出来闪瞎人眼!
“呀!金子!”阮筝冲过去,不可置信大喊。
盒子里头铺了满满的小金猪、小金鱼、小金元宝等。
“小点声!”老太太一巴掌呼在大孙女背上,“这可是你妹妹舍命偷出来的,你想闹的人尽皆知啊?”
“娇娇,孩子,吓坏了吧?”小孙女胆子小的针眼一般,敢藏着金子出府,定然吓坏了。
阮卿满眼闪着兴奋,拉着老太太看包裹里的内衣,“祖母,我把金珠子全都缝进了小衣里,那些京察卫根本不敢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