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皎看向男人,只见他眼中常日的冷冽此时化开了,换成了一点不自然的柔和。
娄振威一瞬间就了然,换了一个口气:“皎皎,今天是爸爸错了,不该这么说你,你原谅爸爸,我也是太生气了。”
娄月皎当然不会因为他此刻的一刻慈爱而感动,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偏心,让他低头的是陆砚辞给他的优待。
娄月皎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回答:“娄总果然是弯得下腰,低得下头。”
电话那头娄振威险些憋不住又要骂,但是又忍了下来,声音亲和:“皎皎,你和砚辞明天回来一趟,我让你罗姨给你们做一桌好菜。”
“知道了,没什么事,您就挂了吧。”
娄振威忍着怒气挂了电话。
娄月皎没心没肺地继续夹菜送进嘴里,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显然娄振威经常这样,她已经习惯。
陆砚辞咳了一声:“你现在是陆太太,没人能说得了你。”
显然这话是在给她撑腰。
娄月皎轻笑一声,的确,作为陆太太是很威风,没人敢骂她,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她是陆太太,而娄振威则是依旧将她当做娄月皎。
陆砚辞见她笑,便正色又强调了一遍:“包括你家的人。”
娄月皎点点头,但正色对他说:“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而他们打从心里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借你的势,也只是一时。”
“今天是你在旁边,若是你不在的时候,他们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想起刚刚娄振威叫他们回去吃饭,对陆砚辞说了一句:“明天的晚饭,你不想去便不去,我一个人回去。”
陆砚辞和她结婚到现在,还没有跟她回去过,当时的回门,她也是一个人,但是陆砚辞不去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这回事。
娄家的人,见到陆砚辞会奉承他,她懒得陪他们演戏。
娄月皎也没觉得陆砚辞这次会陪她回家,所以干脆先说了这句话,也省了他到时候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