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儿被母亲特意用这样的方式,来向两位长辈进行赞扬,向小夫人实在是炫子之诚,用心良苦,却让他心里更添羞愧,暗自不停向百年之后的屈大夫致以谢意和歉意:
“屈子啊屈子,请原谅我盗用了您的《天问,但是却敲开了有资格去见老子的大门,您不会怪我的,对吧?等将来回去以后,每年端午,我都保证再多吃几个粽子!也不再抱怨连绵不断的龙舟雨,让我一直塞在路上,都不抱怨雨大;如果能去参赛,我一定努力在划龙舟比赛中使尽全力拼第一;那个雄黄酒呢,我也一定喝;系五彩腕带的事,我也不再嫌弃那样很‘娘’,一定系戴……总之呢,我保证每年过端午,都会一直惦记着您的!”
比起母亲来说,向爸爸、赵伯伯,包括没有见过面的屈建叔叔和晏子伯伯,在同为国家重臣的位置上,各自承受着宋国、晋国、楚国和齐国各位轮值君王的轮番“摩擦”,想要努力让自己不被按倒在地、爬不起来,还要努力站对队,看清宫中的形势,分清敌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各种谨慎防备之余,还要坚持原则、施展才华,不忘自己为国尽忠、为民谋福的初心和抱负,要面面俱到地兼顾这么多,可真是如履薄冰,不容易啊!
而正在成长的小辈这一批,赵成的年纪最大,但目前和这几个小的还暂无交集;商酉比姬圉大一点儿,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少年;商午比姬灵只大一点儿,但却成熟、懂事得多;但姬灵的童心最足,天性释放,也是最符合年龄的一个;最小属聪儿,那也只是表象上的,他清楚自己的心智水平,可是这批小辈当中,最成熟的一个,业已成年,且并不为人所知。所以,和这群小朋友的深入交往,自然不会是聪儿目前的最期待,甚至有些能躲尽量躲的心态。
到底何时才能和老子见上面,成了聪儿目前最最渴望的事儿。
除了衣着上的不适应,这从不修剪的头发,也让聪儿极其不满,深深困扰着他。而给他梳头,却是母亲最爱做的事,每天早上,洗漱完毕,端坐镜前,母亲就开始给他认真的梳着头顶一个圆盖冲天小辫儿,前面齐刘海,后面一束小尾巴视作“命根子”,拖在背后,大热天儿,特别容易粘在背上,只穿着小肚兜的后背,也只有两根系绳,从没有隔离开这把小揪揪,让他经常痒得想一通乱抓,真是“痛可忍,痒不耐啊!”
但这种属于孩童的发型,实在是太好的保护色了,可以让他不动声色地“潜伏”在大人堆里,并不被他们所察觉,他们谈起话来,也不用刻意避着他,真实性大大提高了。正因为如此,倒是让他更愿意总坐在妈妈的怀里,做一个有想法的“摆件”,去收集更多有意思的资讯。
就算是到了这里,聪儿也没有忘掉,作为“辛吾”的他,那篇自以为相当有见地的论文的内容,就是在香山,和王里一起乘坐索道的那段惊险刺激的旅程里,他悟出了论文的核心论点:
就象他们所乘坐的那个吊车在索道上运行一样,他所理解的人类社会的系统架构和行为模式,其实就是一个“溜索盒子的叠加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