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幽长,包厢里时不时传出男人女人欢愉的笑声,间或夹杂着一声尖叫。即使不推开门,许丝柔也能想象出其中那靡丽的景象。
但她来不及去想,只是一间一间地探看:“昱之哥,昱之哥?”又不敢推门,站在门外轻轻地敲门,规矩得像个学生。
“昱……”
手臂被一只大手紧攥住,一拽。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人已落在了一个染着淡淡甜腥气味的怀抱里。
“什么人!”她在那双钳子般紧夹住她的臂弯里扭了扭身子,“放开我!”
黑暗里,那箍在她身上的手不见放松,也无人回应她,只听见两声低沉的喘。缓了半晌,才传来呼气的微弱声音:“别叫,是我。”
这声音她倒熟悉:“昱之哥?”
包厢里没有开灯,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光,许丝柔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人的轮廓。
他靠在墙边,上身蜷缩着,右手捂住左肩,两道浓眉痛楚地拧成一团。
“你怎么了?”手往他肩膀上一探,登时摸到一片濡湿,“受伤了?”
“先别问。”谭景昀跌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里,对她挥了挥手,“坐过来。”
许丝柔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一怔。
“昱之哥,你……”许丝柔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提到腿上,揉进怀里。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手指灵巧地拨弄着她的耳垂鬓边,直惹得她耳侧颈边一阵阵酥酥痒痒。只来得及在他怀里呜呜叫喊着挣扎两下,嘴唇就被他封住。
谭景昀的手顺势就着她旗袍的领口往下滑。
从她颈间至腋下一路盘花扣做得十分精致,他的手上本就沾了血,湿滑得很,任凭如何碾转,总也解不开那珍珠制成的圆润的小扣。
“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