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是活到今日，还是已经投胎转世？”鸿玄帝好奇问道。

红尘回答道：“纵然是天地乾坤，肉身也很难活到五万岁，何况，我达不到天地乾坤，与你分别，我已经转世二十五次。”

鸿玄帝啧啧称奇道：“虽是轮回，可你总能觉醒本我意识，不就相当于长生不灭？”

“这只是一种诅咒罢了，并非是你们凡人向往的那般美好。”

听到红尘的回答，鸿玄帝看向方望，戏谑问道：“我称他为天帝，你难道不惊奇？我猜你肯定惊讶，只是忍着，装淡定。”

方望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不能在前辈面前露怯，不是吗？”

鸿玄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向红尘挑眉，道：“我跟你说，这小子可比我厉害多了，你得好好瞧瞧，当年我让你失望了，这小子或许能帮你摆脱诅咒，正好这小子对上界十分的忌惮，继承了诸多大圣的传承，我敢打赌，你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天才。”

红尘听后，依旧神色淡漠，道：“方望，三百一十二岁，破天境二层，确实很难遇见，不过我遇见过比他天资更强的天才。”

“是吗？”

“三十万年前，我曾收过一名徒弟，生来便带着九件本命宝灵，无需境界提升再塑造宝灵，他在三百岁之龄达到破天境七层，不到千岁便成就大圣，以大圣之天地阶位飞升，成为仙庭天帝器重之人。”

“哦？这么厉害？”

鸿玄帝动容，捏着下巴陷入思索中。

方望也没想到以前还有这样的天才，他都开了……

竟然还不是最强天才？

虽然境界不代表实力，可对方的天才程度还是令方望惊讶。

鸿玄帝忽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怒骂道：“难道是仙庭天帝最忠心的那条狗，九面神罗？”

红尘沉默。

鸿玄帝唾骂道：“狗东西！怪不得那家伙一直追杀我，原来有这层因果在！”

红尘看向方望，问道：“你的志向是什么？我想听你亲口说。”

方望回答道：“在人间融合一切道法，开创前所未有的仙法，为芸芸众生传道，让人间拥有真正造福苍生的仙神。”

“为人间？你不想飞升当那神仙？”

“目前我没有看到上界仙神的作为，他们更像是自称仙神的傲慢存在，在我看来，人间需要自己的仙神，或者说，芸芸众生皆可成神成仙。”

方望回答得很真诚，他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鸿玄帝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嘲讽，可鸿玄帝对方望已经有过了解，方望确实慷慨，凡是找他求道的人，他都会指点。

剑天泽内的剑修，就算是新来的，也可以在剑天泽领取方望的剑法，而剑天泽内一直留着方望的剑意，供人参悟。

就连他引以为傲的通天帝鉴，方望都敢随意传授于人，当时他知晓此事时，差点气死，冷静下来后，他又感到欣慰。

红尘看着方望，幽幽道：“以前也有人像你这般想，可见识到上界仙神的强大后，再面对他们的招揽，都低头了。”

“上界行事，从来都是先带给你绝望，让你低头，再考虑是否招揽你。”

方望回答道：“我从来都不是一個愿意屈服的人，大不了一死。”

鸿玄帝点头道：“他说这话，我还真信，这小子真是这样的人，他干的那些事，都是遭遇压迫，怀揣无惧生死的念头前去战斗。”

红尘摇头道：“自古以来，凡是成圣证帝者经历大多相同，可正是因为常胜不败，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时，方才变得脆弱不堪，你现在很坚强，未必以后也会如此，你越强，你承受的责任越多，你越无法接受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