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黄金瞳如同黑夜中的明灯般,吸引了靛青的视线。
待到影之灾兽被魔力挤压破坏的身躯完全的液化成一滩黑色的不明物体的时候。
自那尽头的黑暗中,有着七分和林小小相似的人,静静地从黑暗中走出。
——它自称为影。
并缓步向着靛青走来。
而后者,心间却也泛起涟漪。
如果林小小的能力并不是对于别的单位进行精神控制的话,那么自从一开始来看,影之灾兽,就是存在神智的?
远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空间里面角落中那些夹缝间还在不断地涌现出新的阴影,汇集在影的身上。
表现的具体意义就在于对方身上魔力气息的暴涨上面。
祭位,开位,典位,色位…
粗略估计的魔力总体含量攀升到了一种骇人的高度之上。
并不是被这种强度给镇住了,也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仅仅是对于一瞬间倒向的战局感受到了棘手。
“能够谈一谈吗,魔法少女。”
显化了人形,自称为的“影”的影之灾兽却表现得彬彬有礼,一身黑色的制服在她的身上穿着显得得体大方。
甚至口癖中也带着敬语的形势,让靛青感到不自在。
感受着体内已经消耗了大半的魔力,靛青耐住性子,距影大概隔着有十米开外,静默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我并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想谈些什么的话,那就请将这个地方解放出去。”
站在远处的影看起来的身姿有些儿呆板木讷,只有那对黄金瞳保持着灵动的感觉。
“不行,如果,没有了这个地方的话,你们就会认为我对你们造不成,就会直接动手了,所以我想和你讲道理。”
……说实话。
这种感觉很令人感到怪异,一直以来魔法少女下手最没有负担的灾兽,却变成了和高中学生年纪外表相仿的少女,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要和自己讲道理。
甚至是,那副语气显得有点儿像是还没有搞懂太多的框框条条的小孩子受了委屈,要和大人们摆事实讲道理申冤。
“……那你先说就好。”
靛青摇了摇头,时刻紧绷着身体,保持对于对方的警惕。
“我想要,确保同胞们的安全,然后将这样生活下去,我们也可以约定互不侵扰。”
……靛青已经做好了听到一些儿过分的要求之类的话语。
可不代表她预料到了这种方向的请求。
除却本身这个问题的时机过于的不恰当之外,摆在这个问题之上的麻烦仍然有很多。
——低级的灾兽是没有神智的
——灾兽的生存是本无意义的,至少对于人类社会,它们的存在就是灾难
但是目前而言,上面的内容都不是这个问题真正矛盾的地方。
矛盾的地方在于话语里面的异样感。
像是人类幼崽在小时候呀呀学步歪歪扭扭的样子一样。
此刻,影的这番举动,和那方面实际上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差异性,同样都是一种下意识的学习性行为。
大胆的假想的话。
造成目前现在异样,对方能够获得超出实力范畴神智的原因。
就正是在于影之灾兽的能力上面。
——是模仿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能够说得通了。
常人的智力,融合了帐术式的领域,还有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
这些都是自人类身上模仿学习获得的。
这也跟灾兽本身的特性相类似。
本来灾兽就是类似于天灾一般的,无意识地对于人类社会造成重大破坏的东西,会肆无忌惮地运用自己的特性和能力,无差别的带来各方各面的灾害。
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灾兽的能力是诸如“生长”、“色欲”、“恐惧”这样的概念性能力的主。
客观的来看,灾兽实际上也不只是会带来破坏,上一次的丰收灾兽的出现,就让被重工业的发展所迫害一年接连停耕的北部地区也重新焕发了自然的生机,虽然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北部地区的植物产物产能过剩导致的市场瘫痪,不过这也并不是针对性的一次袭击,毕竟灾兽也并不会理解人类们的市场经济制度。
在综上所述的全部考虑里面,靛青还是小脸一拉,显得有点儿不近人情。
“...不,没有什么好谈的,在这个方面上,我们的立场是截然不同的。”
影歪了歪头,这样使得她身上逸散的魔力气息看起来没有这么可怕了似的。
“真的吗?可是你现在看起来真的打不过我,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的说法吗?”
...真是麻烦的对手。
虽然怎么样都不想打上这一架,但是冲突看起来似乎也无法避免。
灾兽不会理解人类的社会的,即便是,影这样的异类,也对于人类们来说,是完全的不确定的高危险因素。
两边的对立几乎是不可调节的。
“打不赢也总得试试吧,毕竟我们还没有真的完全用尽全力交手过,不是么?”
靛青低沉的笑了一声,也是为了自己鼓气。
只余下一半的魔力实在是让她有些儿底气不足,甚至现在的状况自从一开始便不是太好。
自己的底牌,领域仍然被过去的伤痛牢牢锁住,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开启。
更何况...
就算是完全爆发起领域起来的话,说不定和眼前的这个家伙也有得一番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