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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涣、孟浩然和岑参围坐在一起,正补充着曲辕犁的细节图。
岑参年龄较小,思维比较跳脱,跟着看了会儿,突然道:“早知道寿王殿下用人如此不拘一格,我应该多叫点朋友过来,还有两位兄长,也应该把你们的家人一起带来。”
孟浩然摇摇头,道:“寿王殿下用人虽不拘一格,但他对钱参事的处罚你也看到了,钱参事可是钱德妃的族弟,如此关系,在寿王殿下那里都讲不了情,若我们犯了事,恐怕也不好过。”
“这不好吗?”岑参疑惑反问,“赏功罚罪,铁面无私。”
“当然好啊。”孟浩然点点头,“所以你先不要想这些事,赶紧跟着看图,三天之内我们要画不出来,就等着被罚吧!”
“等一下。”王之涣突然站起身来。
孟浩然和岑参吓了一跳,忙问:“什么事?”
“走,快跟我走。”
王之涣说着,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孟浩然和岑参连忙跟上,门外才派给岑参的两个士兵见岑参慌忙而去,也跟着一路随行。
此时,天已经黑了。
五人三前两后,一路出了府衙,穿过街市,直去四五里,找到一户农家。
王之涣终于到了目的地,弯着腰踹着粗气,道:“就是这儿!”
“有奸细?”岑参灵光一闪,带着两个士兵,冲过去一脚将农户的门踹开。
屋里,农户一家六口正在吃着饭,大门被突然踹开,都吓了一跳。
见来人是官兵,更慌了。
农户家里老人立马跪地,道:“上官,该缴纳的税,我们都已经缴了,小人家里实在没钱了!”
后面的王之涣见此情形,提气跑过来,推开岑参,连忙扶起老人,道:“老人家,我们不是来收税的,我们是来看看你们家的耕犁,还有牛。”
“牛?”老农夫刚站起来,又吓了一跳,“上官,小人家里就一头牛,你们要把他拉走了,我们可怎么活!”
“不是,”王之涣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因为改进耕犁遇到一点小小的问题,所以想来请教你老人家,我知道你老人家是中原过来的。”
“啊?”老农夫一怔,“这大晚上的,不加税不抢东西,来请教事情?”
王之涣道:“我们是寿王殿下手下的官,绝不敢胡作非为。”
听到王之涣提起李琩,老农夫放下心来,道:“原来是寿王殿下的官,那应该是真的。”
一旁的孟浩然四十年人生沉浮,对官场没有多少信心,听到老农夫的话,好奇道:“我想请问一下,老人家为何如此相信寿王殿下?”
老农夫招呼孟浩然他们坐下,吩咐家里的老大给孟浩然他们煮了家里仅有的茶叶,道:“你们是寿王殿下的官,那你们应该知道啊。”
孟浩然解释道:“老人家,我们昨天才到龟兹,今天才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