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国知道自己儿子一个人回来,不可能单单是为了回来吃自家大厨做的饭陪他喝酒这么简单。
陆司夜也没绕弯子,将容楚两家今天下午签了能源项目的事告诉自己父亲。
“容氏将持有的能源业百分之七的市场份额让给了楚氏,这似乎并不符合容家一贯的作风。”陆司夜说,“爸对这件事怎么看?”
谈到正事,陆司夜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做派。
“以爸对容永霆的了解,这还真不像是他会做出的决定。”陆振国在商界驰骋几十年,和容永霆也算是老对手了,“能让他甘愿割肉的,爸还没见过。”
“您的意思是这是容寒个人所为?”
陆振国看了眼自己儿子,“容寒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现在的容家依旧是容永霆的天下,他最偏爱的是他和现任妻子生的小儿子,容寒虽是长子,进入容氏这几年也做出了不少业绩,能力自然是没的说,若未来他继承容氏,反倒会成为你最棘手的商业对手,但可惜容永霆并不看好他,没有赋予他太多的决策权。
容寒在容氏的地位和处境很尴尬,他更像是他父亲雇的一个职业经理人,高级打工人,承担了容氏所有业务运营,身上的责任也最重,却没有任何实权,所有最终决策权都在容永霆手里。
有次容永霆在酒桌上喝多了,就曾说过未来容氏的主人会是他的小儿子,容寒以后就是他弟弟的打工人,为了让容寒愿意为自己弟弟卖命,他故意在容寒小时候就开始培养他成为一条永远不会反咬主人的最忠诚的狗。”
这番话让陆司夜颇为意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容寒他是亲生的吗?”
“容寒跟容二是容永霆的第一任妻子所生,容永霆是掠夺了他前岳父的身价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当年他对一心提拔栽培他的前岳父那才是真正赶尽杀绝。”
陆司夜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