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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的为妖

御道宗有颗年岁小小的妖树,拜入了山门的成为了宗主师妹一事,不多久便传遍了整个宗派。甚至慢慢的传入了其他道宗之人与一些山下普通人类的口中,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大肆的谈资与笑料。  许多道宗之人,时不时打着论道与门派交流名目,接二连三的来拜访御道宗。    其目的,并非是为见某小树妖是何等的模样与资质,而是为奚落从渊与明渊这师兄弟,嘲笑御道宗沦落得与妖为伍,已不配再为道派之首。应广开论道大会,再选立一德高望重的山门来作为道宗之首。    只是随着时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逝去,多新鲜的事情也成为了再也嚼不出味道的老菜帮子。借着由头的论道大会也喧嚣的开了一场又一场,为首者也选了一次又一次。  事情逐渐演变到,凡俗老百姓也品出了其间日益激化味道的,权当笑料来看一场。    反是御道宗,居然在这大潮翻涌起落的三十年辩道争斗里,置于纷扰之外,独善其身的依旧朝起夜息的平淡着除除妖的,偶尔替山下百姓们发放些草药,甚是不像其他门派那样广纳弟子入门。  以至于后十年里,言论又回流的将御道宗再一次推上了舆论的高峰。    得益者普通凡俗百姓也,直言御道宗,不参与争斗的闭门修道,果然更俱有仙者的脱凡气质。  而外宗修道者却多是相轻的,言御道宗已沦为了妖宗门派。时不时的派弟子下山赠药除妖,不过是虚伪至极的唯恐受流言攻击更甚。更甚是言,道宗这几十年的风浪,皆因其与妖为伍所致。    实则,在三十年里,御道宗山门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只有自家山门的弟子们才深知。    他们宗主从渊真人,在三十年的前十年里。多数看似温淡如旧着,却常对某个身为师妹的小树妖,深皱着眉头的祭出着雷击符,击得她咿呀乱叫的瞬飞出藤蔓的斗成一团。但多是小树妖战败,败阵的结果是她偶尔被挂吊在某颗树上,偶尔被挂吊在某悬崖山壁,偶尔被挂吊在山门牌匾之下的以示惩戒。    中间十年,宗主从渊不再热衷于同小树妖斗法了,多是跪在师尊神像前,各种自省自律的念着清心咒。又或是闭关很长时间,言要尽早超脱出列的飞升为仙。只是后十年里,整御道宗的弟子们都知晓,宗主的飞升应是失败了。以至于在后十年里,宗主愈发寡言少语的不再出现于宗门弟子面前讲道了。    或许莫约是觉得,在宗内弟子们面前,已颜面无存了吧。当然,这只是宗内弟子们闷在心底的自我猜想罢了,却绝不敢直言出来的亵渎宗主分毫。其一,宗主从渊乃天资不一般的修道者。据传,若不是他懒得醉心于道,大可早就修弃这凡胎肉身的飞升上那九重天阙的成仙为神。  二者嘛,比较简单。只因那天资非凡如仙般避世的宗主大人,有个比较接地气的师妹。    这师妹不同于一般妖邪,她常常认真着眼神极其喜爱混在一堆年岁相等的弟子里,陪着大家一起认真读书习字与修道。最初开始,大家是排斥这妖的。奈何她辈分在那里,也只能憋闷着作罢。  时日一长,眼见她没犯任何大错,忍耐着习惯着,便也久而久之的成为了自然。    再者,她身为妖,本是不惯食入人类膳食。却硬生生的陪着一堆还没到达辟谷阶段的弟子们一起同食同饮,弄得自己数不清多少次捧腹哀嚎的滚地不起。  但每当这个时候,随在一边的男男女女小弟子们,皆开始望眼欲穿的期待着。因为每当她出现这样的症状时,难得见上一面的宗主大人,很可能会出现……一根困妖绳飞来的将其捆绑着拖走。    是以,御道宗这三十年来的漫漫岁月,一众小弟们都长成为了身材修长高挑的大弟子。对伴随着他(她)们一起成长的小树妖,只有一句话来形容。不愧是妖,真是非一般的会作妖。  弟子们满腹欲说,却又一言难尽的不知从何说起。再者,辈分略高的不敢轻易亵渎……    而此刻,被不敢亵渎的正主儿,正盘腿坐在一处宽阔的露天读书场内,独自一妖的安静环视着。漫漫长长的三十年来,她自觉已成长非凡,也收获了许多。自然,得获愉悦的同时,也有那么些不痛快。    一者,三十年前御道宗收了她这妖为入门弟子这一事件,走漏了风声,引得名声一落千丈后便闭门不收弟子到如今。二者,那些年伴她一起修习的小伙伴们,早已长得牛高马大的将她甩在身后继续虔诚修炼着。唯独她,三十年如一日的,日夜盼着快高长大,却依旧矮小如初的似个七八岁孩童身量。    金乌大泄之下的徐徐风中,姻姻不知第多少次感慨苍天不待的欲要掀桌怒起了。    三十年了啊三十年,那些年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都可以揉着她头顶的劝她莫急。言说不定待哪天醒来,她便会身段妖娇。诱得那封印阵中的狐,对她美貌不可自拔的,说东不敢往西的乖顺下来。    正陷入揪头扯发的郁闷里,身边忽有弟子来躬身低语:“小师姑,宗主正命人到处找您呢。”    姻姻扭头望了一眼身侧前凸后翘的曾经小伙伴,极为不爽道:“你说你们都是怎么长的,短短几十年间胸前居然能长成这样。为何独独我还是老样子,是不是该问师兄,再多拿些丹药来进补进补?”  洛字辈女弟子忍住嘴角抽搐,再度请道:“小师姑,宗主有请。”    姻姻轻轻抬手不耐一挥:“就是知道他在找我,才躲到这儿来想要清静一下的。”  女弟子不再说话,却趁她闭眼不再看自己前胸之际飞祭出一根困妖索,朝她腰间捆绑住的拉拽着就自顾自的扭身朝传送阵中走去。宗主有令,若遇她不从的要耍疯作妖,只管用绳子捆了来。    姻姻呈一个被拖行的举止,一路猛扯着一路愤声的谴责:“洛璃,你大胆!你放肆!我辈分可高过你不知几何,再者,我们多少年交情了,你几时学得这样来对我了,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洛璃不与她辩解,一路行至议事厅便收了捆妖索的将她往里一推的堵站在了可逃走的门前。    眼观几路逃跑路线全被人堵住,姻姻扭头叹了声的,朝那厅中上首位置,一脸不愉的人走去。    从渊正翻看着一本经文,忽地某指间一道粗鲁的撕咬举止,疼得他皱眉发出淡淡“嘶”的一声不雅。随即收声垂眸下去,只见某顽劣狂胆小妖,正抓捧着他一只大掌,呲牙自顾自的咬破了他一根手指,正在朝一边一个大水盆里放着血。眼看着指尖鲜红流了一阵,他这才淡声提醒:“够了。”  姻姻忙将他缩回去的手指又扯过来的挤了几滴:“小气,反正师兄早已不是凡体,几滴血而已。”    从渊发力的将手指收回,施术将伤口愈合。眉目平静的再度翻书,却因实乃懒再看她端起水盆猛的灌水的粗鲁举止。究竟是如何演变至此的,他也难以言说得尽。前十年里,他与她斗得简直水火难容。  中间十年,他已经懒同她斗的无数次自省自律,甚是闭关不见。  这十年,他已修有忍耐大成的,可以无视她任何作妖举止了。    待她喝完了一盆水的打了个饱嗝,这才预备开始训示:“知道你又做错什么了吗?”  姻姻笑眼朝他,一把扯走他掌中经卷的伸展开双臂:“师兄,快给掂掂重量的量量身高,看看我长壮长高了没有。最近这段时日,我每天都喝翻倍多的水,前天甚至一口气进补了很多的丹药呢。”    听得她这句,堂中本是端坐稳稳,负责炼丹制药的八峰峰主之中的萧然。  忙抬手捂住痛不可抑的胸口,朝宗主望去不愿再看那小妖任何一眼的饮恨:“宗主……”    从渊已无感到眉头都懒皱的地步,但身为宗主还是得做做样子:“以后不准再去私拿丹药了。”  姻姻难受的揪住胸口,更是凄然欲泣:“可是师兄,我怎么也长不大,怎么变得貌美如……”  “闭嘴。”知晓她又要来不堪的污秽言语,从渊忙将她打断的转移话题:“你近期,是不是伙同弟子下山挑衅了那前来想要论道的逍遥宗一行人,将他们好一顿言语羞辱?”    姻姻身体一僵,后又无耻的咧嘴笑开:“师兄,我就喜欢见他们看我不顺眼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就搞不懂了,我一没喝那些别家道宗的山头水,二又不是什么恶贯满盈的坏妖,为什么他们偏要不喜欢我的骂了我几十年,还要将道宗这几十年的争斗,全都算到我们御道宗头上来,我们又没参与进去的作妖掀浪。这里是我的山头,师兄你一贯闭门不出,明渊师兄又惯了低头装老好人,都没个出头的。”    从渊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卷起经文敲了她脑袋一下:“你以为自己是个金疙瘩吗,搁在哪儿都会有人喜欢。人与妖自是有别的,你与魑尤时常下山扮作小妖扰民,让宗内弟子收住博名声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一件件的,全都是你闯的祸,还在这里不知悔改的大放厥词。再者,还轮不到你来出头。”    一提及这些,姻姻更是来气了:“师兄,我最初没去祸害山下那些凡夫俗子的吧。可初初十年里,他们听风就是雨的,说我们御道宗已经满山是妖,早将人类弟子吃了个七七八八不剩了。我就想知道,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究竟是哪个亲眼见到我吃人喝什么来着。我既然喝着御道宗山头的水,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傅他老人家支撑了多年的门派名誉一落千丈的不加以维护。所以这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跟魑尤去捣点小乱吓唬吓唬人,让弟子们显显身手的将我们收押的正回些名声来。”    从渊一声冷哼,抬手揪住她耳朵:“名声乃身外物,嘴长在人家身上,随他们去说便是。”  姻姻最见不得从渊这样,一把将他手挥开:“师兄,照你这样说,如果有一极恶的妖去食人而修,反正嘴也是长在那妖的身上,卫道修士们也大可不必去管的任由他食人食个痛快就好。再者,这么多年来我也发现了些。原来一部分人类,也并不如我想像中的美好。没有好处之前,见风便是雨的大肆谣言取笑,一但施下些好处了,便又调转言行的猛夸赞一番。我偶尔,也会懒去山下扮妖与施药的。”    从渊不知究竟是何年何月,竟由得这狂胆的小妖修成了这般利嘴厉舌,他都言辩不过的地步,不由又是屈指敲击了她发顶:“什么扮妖,你本就是妖,最近给我收敛些。”  姻姻再度深感无奈的沉叹一息:“师兄,我偶尔也会想。你说,我要是遇见坏人坏妖都不去教训一顿的话,任由他越变越坏下去。这人世,每个人都如此懒去纠正恶举,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贪心不足,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可替人间声张正义的扫尽污秽,管好自己就成。现在山下已有十余门派言要我宗大开山门的论道一番,顺便欲劝说我剿灭了你这妖邪之物。你倒好,成天没心没肺的不修静止东奔西跑。这段期间,你若是再不听劝的私自下山到处惹事生非,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姻姻大为不服,起身离得从渊远些,一手指着他:“师兄,你惰性深重!”  从渊不再看她:“你理得我,现在就给我禁足的回院子里呆着去,不得我命令的不准踏出半步。”  一边久不说话的明渊接收到了自家小师妹的眼神求救,忙侧身上前朝自家师兄拱手道:“师兄,将师妹禁足在山门之内就行了。再者山下那些客人,以师兄如今更上一层的修为,根本不足为惧也。”  同在场的八峰峰主一听这句,顿时也有了底气。他们御道宗,憋屈得也够久的了。    都是因眼前这只小妖的祸,却又言说不得。不得不一致调转眼神,等待着宗主下令应对。    姻姻却更是来劲了:“师兄,这是要大开山门压压他们的威风吧,我最是喜欢热闹了。”  从渊气极:“再热闹也不许你来凑,再不压压你这性子,怕是要翻天了。”  姻姻抬眸笑着指天:“师兄妄语了,天还在上边稳稳的呢,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翻得了。”    从渊再懒理她,挥袖祭出一道行走符贴于她额头。    姻姻瞬间便被制住了行动,哀叹着朝去的庭院里,僵硬了手脚的一跳一跳的行进着。    跳至一半途中,魑尤忽然出现,见她不知是第几次这幅模样,又是大笑不止:“从渊也是有够无聊的,居然画了这么多的驱尸符咒来贴你。哈哈哈……小僵尸,来,跳到小爷怀里来……”  姻姻只恨身不能自由动,不然定要与魑尤痛快的打上一架。  但微翘了翘嘴角的,也不饶他:“你才是尸体,你全家都是尸体。”    实则,笑骂间,唯有她自己知晓。这人世修行的三十余载,她是有多么的愉悦深藏。见善愉悦,见恶也会愉悦。然而,不过是下一个相互取闹的瞬间而已,所有的愉悦与笑都僵在了嘴角。    秋高气爽的庭院中,她哑了声音的,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便被魑尤的鲜血飞溅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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