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朱至澍这个人软弱无能,但他毕竟是蜀地藩王,有他在,大家还不至于彻底绝望,如果连他都跑了,那么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长史连忙跪在地上,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痛哭道:“大王岂能弃满城百姓不顾啊!”他的声音充满哀求和不甘。
长史虽然自己也怕死,但是也不能如此,作为大明的王爷,享受几百年的富贵,最后不舍得拿出钱财就罢了,还要弃城而逃,这是要天下人笑话啊。
朱至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他袖子一甩连忙走出大殿。
朱至澍苦恼地站在府邸的后院,眉头紧锁。
随后朱至澍找来大内总管来负责清点家产,朱至澍心中不由叹气,这官员远远不如太监好用。
“这些官员真是让人头疼啊,每天都是麻烦。太监虽然不得人心,但至少好使,省心。现在这些官员,真是让人抓狂。天天就知道让孤给钱,孤能有什么钱财。“朱至澍自语道。
天天给他作对,还要他出那么多的钱财,这对于他这样一个视钱如命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朱至澍喃喃说道:
“如何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逃出城去呢?”
心头的疑虑让他陷入了深思,忧心忡忡的神色在他的脸上一览无余。突然,他想到了一位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心腹——蜀王府中的伴读李延波。这位伴读从小陪伴他到如今,一直对他毕恭毕敬,而且头脑聪明,肯定能够出好主意。
等着叫来李延波,朱至澍脸上闪过一丝灵光,他对李延波说:“李延波,来,给孤出个主意。如何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逃出城去呢?”
“大王,您贵为王爷,大摇大摆肯定不行,为今之计只有一法子!”伴读李延波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
朱至澍一愣,连忙问:“何法?”
李延波神秘地笑了笑:“乔装成平民的话,此事倒也是容易,现在封城还不严。”
朱至澍连忙摇头说道:“此事不妥,孤毕竟是蜀王,岂能如同丘八一般衣装,这如何使得。”
在朱至澍心里,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蜀王,怎么可以受得此等委屈,还有他那成群的娇妻美妾和成堆的金银珠宝,又当如何处理?
李延波无奈地耸耸肩,心中暗自感慨这位王爷还真是有点太过于在意身份了。在他看来,能够逃出去就已经是万幸,有何必太过于计较形象。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阵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在面子,而且能跑出去就不错了,没有王爷的样子,却有王爷的架子,简直了。
这也是这时代的通病,只有权益没有责任,只有收获不得付出。
“大王,这时候别太计较了。只要能脱身,何必在乎这些细节呢?“李延波委婉地劝说。
朱至澍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随后恶狠狠对着李延波道:“限你今天给孤想办法来,不然你就给孤喂鱼去吧!”
李延波听到此话连忙以头锄地,哭诉道:“大王,在下也无其他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