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澍对着城墙上的汉子厉声道:“孤要干什么还要向你通报不成,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他的目光犀利,仿佛能够穿透城墙,直接钉在对面的汉子身上。
汉子听到朱至澍的责备,脸上的怒火更盛。本来就对蜀王很不感冒,更别说现在还想要逃跑,简直把他们这一群将士如何看?如同猪狗一般?世间有此人也是奇迹,如果不是王爷早就死了多少遍了。
他毫不客气地回应:
“本将军只看巡抚衙门的调令,没有旨意,随意闯城者,杀!”汉子话语中透着坚决。
话音刚落,汉子左手一摆,顿时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迅速摆开架势,弓弦嗡鸣声响彻空气。箭矢虽未上弦,但锋锐的箭头仍然让人感到一阵凛冽的寒意。
他们可不敢伤到蜀王,不然不管什么情况,蜀王无所谓,他们是必死无疑了,而且还是全家的那种。朝廷是不会放过他们一家。
“好!”
“好!好!”
朱至澍气的二眼冒烟,这二天生的气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毕竟之前所有人都是如此的迁就于他,从未如此情况。
而且他看着弓箭手如此对着他,心中也是害怕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就是一箭穿心而死,想必那是非常痛苦的吧。
心中也不禁一紧,愤怒和恐惧交织在心头。随即手一招:“走!回府!”
等到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休息,刚刚把货物卸到库房内,下面的太监和府内怕死之人就开始劝说朱至澍想别的办法出逃!
“大王,还是赶紧走吧!”一个太监焦急地劝说道。
“听说那贼寇的火炮几十门!”另一位府内侍卫也跟着附和。
“对啊!”
“成都是守不住,就算守得住,咱们再回来就成啊!”
朱至澍看见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心中对刘之勃一行人更是气愤,想着他们几人就来气。
本来就要走了,硬生生把他怼回来了,不过听着下面说的也是,这城是待不下去了。
“这城是待不下去了。”朱至澍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感受到成都的危局。成都是守不住的,但他自己也无法就此离去。
一阵冷意袭上心头,他对刘之勃的怨恨愈发加深,心头的怒火犹如沸腾的岩浆,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对着大内总管道:“给巡抚衙门送去三万两银子,就说这是蜀王府全部的身家,让他们别再来了。”
接着,他又补充道:“让他们把城池给孤守好,不然要他们的脑袋!”
“好了!都散去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等着众人离开,朱至澍瘫坐在椅子上,身体也不停的颤抖,有气的,有怕的,甚至是怨恨的。
——
在德阳府衙内。
徐心然坐在主位上,额头微皱,眼神深邃。太平军已攻破德阳,成都只有百里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