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伦点头,脑海里旋律一变,《蜗牛》改成《简单爱》。
冯月华帮助他许多,只这么一个不算请求的请求,那肯定是必须满足的。
骨节宽大,颇为粗糙的双手,放在黑色施坦威三角钢琴的琴键上,丝滑无比,十分流畅的运转起来,美妙音符随之出现,萦绕在舞台之上。
粗看过去,可能很多人会觉得秦伦这双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粗糙老手,与典雅高贵,轻柔细腻的钢琴不搭,但在钢琴声响起来后,估计就没有人会有这种想法。
只会感叹,战术后仰:
什么叫琴乐圣手啊?
什么叫天人合一啊?
专业级的钢琴家,最多也就不外如是了吧?
当然,《简单爱》这首歌旋律简单,无法作为评定专业钢琴等级的曲子,这更多的是一种感觉,就是秦伦坐在钢琴旁边开启演奏时,给人那一种恍若与舞台环境融合一体的极致艺术美感。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随着秦伦开口唱响,舞台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冯月华眼眸里仿佛蒙上一层迷离,瞳孔聚焦不知何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说明着她此时的心情,似乎被歌声带入到简单快乐的爱情美好中。
原本忙碌的一些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动作和脚下步伐,忙里偷闲的看向秦伦,聆听着这一首带给人简单快乐的爱情歌曲。
排演着的邓子旗,在听到舞台另一角响起的美妙旋律与歌声后,也停了下来,遥望且听,渐渐靠近了脚步。
一时之间,仿佛舞台就进入了秦伦的节奏。
乐器,钢琴也好,其他也罢,都是他手中操控的千丝万缕;人,就成了傀儡,被秦伦用旋律和歌声撩拨提点着,因喜而喜,因悲而泣。
“这是谁啊?唱得太好了。”
“简简单单的爱情,简简单单的快乐,好向往,好羡慕。”
“啊我想提前下班了,家里那口子还等着我吃宵夜呢。”
“麻蛋,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会被撩动?心情我有了,情绪也到位了,女朋友哪里找?”
一曲唱罢。
随着秦伦手指与钢琴的离开,旋律戛然而止。
舞台气氛仿佛就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工作人员们各行其是起来,扫地的扫地,摆东西的摆东西,发呆的继续发呆。
邓子旗又开始唱她的《泡沫》。
只有冯月华,似乎还沉浸在旋律美妙,爱情美好的氛围里,她一动不动,保持优雅的站姿,眼神里的迷离渐渐清晰,不聚焦的瞳孔慢慢汇聚,目光千转,都打在秦伦身上。
那一刻的似水年华,宛若人间最美好的向往。
“?”
些许感应到冯月华眼神炙热的秦伦,缓缓在脑海里打出一个问号。
他记得自己唱的是《简单爱》,不是什么热烈热血的歌啊,怎么眼神就热起来了呢?
“华姐,差点忘了,小雨托我送你一个她自己编织的小物件,感谢你对我们的关照。”
略一思忖,秦伦想起沈晓雨的草织小品,拉开背包拉链,挑一个最漂亮的递给冯月华。
“哦。”
还有些失神的冯月华,伸出素白修长的双手,轻轻接过,眼神里的炙热肉眼可见消退,脸上有茫然与失落之色。
“谢谢啊...替我谢谢小雨,真漂亮,我很喜欢。”
“它是用防蚊草编织的,有些许药草香味,对人体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