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家,是否真能承住这接连的致命打击?
姜晚澄在屋中站了片刻后,还是端着两碗茶水走了出来。
“二位郎君,请用茶。这些日子,连累你们二人在外为我家兄长之事连日奔波,真是辛苦你们了。”
二人连忙说着:“姜女娘不必如此客气,当初温大郎君也是为保我们整个赵家村,才会被牵连至此,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而且我俩也只是出些腿脚蛮力,实在没能做什么……”
姜晚澄也就不再客气。
她看向他们手中一直抱着的一个包裹,欲言又止。
几番挣扎后,才又主动开口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就都请说吧,无论任何结果,我都能承受。”
长痛不如短痛。
赵乾和赵武对视一眼后,他们一脸沉痛的缓缓打开这两日任何时候都未曾离身的包裹。
里面首先是一大袋银子。
赵乾拿出来,推到姜晚澄跟前。
“姜女娘,这里还剩六十七两,四贯钱。其中六十两,都是十两的整银,其余七两都是碎银。”
“我们二人住宿,这些日子共用了二两银子,其余花费三十多两,全部用来打点关系所用,开支细节,我俩稍后再……”
姜晚澄伸手阻道:“不必了,我相信二位。”
她此刻并不在意那些银子,因为,她注意到了包裹中剩下的那一样东西。
一套带着血迹,有许多破损的黑色冬衣。
姜晚澄抖着手过去,赵乾连忙推到她面前。
“姜女娘,这是……是温大郎君的,遗物。”
姜晚澄迅速抬头,满脸惊骇的看着他们:“你说什么!?”
他、他说的是,遗物!!?
触手,这黑色的衣物都已经变得硬邦邦的,全是干涸的血渍侵染,才会如此!
嗡——
姜晚澄一瞬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有脑中嗡嗡作响。
好半天,她才又听到赵乾和赵武的声音。
“温大郎君他……他已经没了!”
二人沉痛的低下头去,两个大汉脸上,此刻也都淌满泪水。
姜晚澄并没有哭。
因为,她已经彻底懵了。
只嘴唇麻木的动了动,“这怎么可能呢……绝不可能……不会的……”
他可能会受到酷刑。
可能正生不如死的受罪。
可能会被押到上京去审理。
但如何,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的,会、会死呢……?
二人见她神情,明明没哭,可眼里却全是令人心酸的巨大的悲怆。
赵乾擦了眼睛,叹道:“都怪我们,我们二人去了那里,也是人生地不熟。四五天,才托到一个老乡那里,才打通一些关系……”
“花够了银子,又等了不少时间,等我们终于,好不容易能见温大郎君一面,可还没进去,就……就听托了关系的衙役说……说这案子上京那边已经批下,要就地处决……所有案犯!”
“在我们去见温大郎君的前一夜……包括那些被抓的匪徒就已经……已经全部都在狱中就被、被就地正法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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