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城是一个小县。
地方较为偏僻,人口自然也不多。
一县人口,不过四千余户。
县城自然也不大,东西三公里,南北三公里。
郭腾从家里出去,去往城东坊市,也不过走了十分钟的路程。
清早时间,早就有小贩置放好摊位,在上面摆上时令蔬菜,瓜果之类的东西。
当然,早上的坊市不仅仅有这些,还有小吃早食摊位。
郭腾的目光一一在这些摊位上扫过,心中不断闪过问题。
“血脉,仅仅指血肉骨头吗?”
“如果不单指血肉骨头,那蔬菜瓜果,是否也有血脉?”
“土地水流,有没有血脉?”
“除了吃,有没有其他办法吸收血脉?”
一路走来,郭腾心中的问题越来越多。
临近肉肆,一阵凄厉嘶嚎打断郭腾心中思索。
郭腾向众人围观地方走去。
人群中心,身体比普通人宽厚一半的张家屠户正在杀猪。
“嗷嗷!嗷嗷!嗷嗷!”
一头百斤重的黑皮小猪被四个屠户联手按住。
一人按头,一人抓脚,一人压着身子,一人骑在猪尾,正在给黑皮猪不断弹蹬的后腿栓绳。
四个屠户一边用力压制黑皮猪,一边骂骂咧咧。
“畜生,俺们四人还按不住你?”
“这几天送来的猪比以往的猪劲大多了,也不知道那老倌怎么喂得。”
“老四,你快点,这畜生快要按不住了。”
“老大,要不先放血?”
“说得什么屁话,猪血也是钱呐!这畜生溜一圈,少卖好几十钱。”
黑皮小猪的体长远比郭腾穿越前看到的白条猪小。
小了至少三分之一。
但郭腾确定,他穿越前看到的白条猪也不需要四个身强体壮的屠户来强行按住。
两个大汉稍微用力,就能把二百斤的白条猪压制住。
而眼前的情况,四个常年杀猪的肌肉屠户,隐约无法压制眼前的这条百斤小黑皮猪。
联系刚才听到的话,郭腾确定一件事。
眼前的黑皮小猪,正是他需要的。
“嗷嗷!嗷嗷!嗷嗷!”
似乎知道自己死期将至,黑皮小猪又用力挣扎起来。
猪后腿猛地一蹬,拴住的麻绳竟被眼前这头黑皮小猪猛地挣断!
松懈的张家四兄弟也被黑皮小猪给顶翻。
“哎哟,我日你这畜生的亲娘诶。”
被一头黑皮小猪顶翻在地,被顶翻的张老大也口不择言的骂出来。
只是,这问候的方式分外奇怪,惹得围观准备买肉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老大也反应过来,脸色猛地涨红。
也不知道是被黑皮小猪顶翻的愤怒,还是众人的嘲笑。
张老大等人也没空朝嘲笑众人瞪眼。
眼下抓住这个成本四两银子的猪才是重要。
挣脱张家人压制的黑皮小猪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冲去。
路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多开,就被这黑皮小猪生生撞的凌空翻转。
这一动作忍不住让郭腾瞳孔收缩。
他敢说自己一脚扫堂也没办法把人扫的凌空翻身360°。
眼前这个黑皮小猪却能做到。
被撞的人趴在地上,早已昏死过去。
黑皮小猪慌不择路,撞向一户正在看热闹的早茶摊子。
原本还在哈哈大笑的店铺老板顿时换上惊恐表情,闪身一边。
黑皮小猪径直撞向他的摊位,撞翻桌椅,撞翻摊子。
最后,把烧水的炉灶也撞塌。
“嗷嗷!嗷嗷!嗷嗷!”
被撞塌的炉灶里面有火,火上有锅,锅里有水。
沸腾热水翻倒,整齐的浇灌在黑皮小猪身上,烫的它又是猛烈嘶嚎。
身下的炭火也在烧烤它的肚皮。
两种情况带来的疼痛,光是听它的凄厉嘶嚎,就能知道。
遭受疼痛的黑皮小猪从炉灶钻出来,又慌不择路乱窜。
这时,围观众人才慌乱躲到一旁,给黑皮小猪让路。
也给追在猪屁股后面追赶的张家兄弟让路。
这时,在一旁许久观察的郭腾也动了。
他拿起张家屠户挂猪肉的粗厚木梁,握在手里。
在黑皮小猪从他面前狂窜时候,猛地扫向黑皮小猪两个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