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份,三班六房一份。
至于娄知县。
“知县大人,这可是黄白之物,黄白之物您也要吗?”
三班六房他掌握了,以后蛋糕怎么分,自然他说了算。
娄知县要是安静,郭腾逢年过节自然会给他孝敬。
他要是不安静。
老东西,等着被爆金币吧你。
郭腾这主意说得刘马二人忍不住瞪大眼睛。
这钱,还能这么挣?
“大郎这主意真的是极好。”
“就按大郎说得来,明日我把我兄弟子侄唤来,拜了大郎。”
赔钱买卖无人干,有钱买卖抢破头。
郭腾画了一个大饼,刘马二人现在就和打了鸡血一般,准备把自家兄弟子侄全都喊过来。
交代一番,郭腾倒也不能打卡下班。
现在县衙三班死伤过量,几乎没人。
但是县衙现在还有夜晚巡守任务。
快班还没有出事的时候,都是快班出二人一齐巡逻城内。
戍时末出门(19点),卯时初归来(5点)。
城中打转,累了能找地歇息,渴了饿了也能吃口干粮。
前些日子,快班全军覆没,皂壮二班暂时接了担子,夜晚城内巡逻。
但现在,三班编制几乎全无,巡夜任务也然也落到郭腾头上。
刘马二人得去找来亲朋好友,填入县衙。
即便是要半夜加班,也得让人明夜加班。
现在,还得领导亲力亲为。
郭腾拿着灯笼腰刀,天色一黑,就出门巡逻。
天色刚黑,城中百姓家中大半已经黑暗。
普通人并不像城中富户那样,家中彻夜烛火。
基本上都是天黑之前吃了饭,然后上床睡觉。
家里有读书人的话,倒是会挑灯夜战。
可一般人家,谁能供个读书人出来?
郭腾在城东城西走的时候,也少见到谁家院落闪过微光。
“镗镗。”
“邦。”
两声锣响,一声邦子。
中气声音,迎面而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郭腾面前不远处,迎面而来一打更人。
打更人年老。
哪怕是烛火不亮,郭腾也能看到他头发斑白。
脸上沟壑深深,眼窝深陷。
人老精神倒不老。
打更人一边敲锣,一边敲邦。
动作重复,没有一丝错误。
腿脚稳重,走路毫无虚浮。
郭腾朝打更老人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倒是打更老人在郭腾身侧身后微微关注。
扫视郭腾一番,老人谨慎开口。
“后生,今夜就你一人巡逻?”
“是。”
“可是第一次巡逻?”
“是。”
王德发在时,巡逻这任务可从来没有安排在郭腾身上。
夜晚时间,郭腾自然在家睡觉。
今夜,可真的是郭腾一人第一次夜巡。
“灯火不灭,人生无危。”
“灯火闪烁,低头后退。”
“灯火漆黑,闭目敬畏。”
“切记,切记。”
打更老人错身郭腾,留下叮嘱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