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腾手下快皂二十,连番回报,在郭腾耳边耳语,未能搜索到线索人物。
无奈,郭腾只能轻叹一声,看向身后刘思云。
“刘大哥,这批人,你还得好生教育一番。”
“大郎说得是极,这些小子,确实少了教育。”
“在院内巡查,竟然找不到线索。”
“这说出去,有损县衙颜面。”
刘思云皂班时长不多,也有六七年光景。
可皂班站岗,并不意味着他不懂快班手段。
尤其是某些隐秘手段。
“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刘思云带领快皂二十人,向后院走去。
来到树边,挥刀便砍。
百年梨树,一刀两断。
“树上无人。”
来到亭灯,抬脚便踹。
白玉石灯,一脚踹碎。
“亭灯无人。”
路遇水缸,捡起石头。
石头猛砸,水从洞流。
“水缸无人。”
见到刘思云如此动作,身后快皂二十人,哪还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二十人像刘思云这般,见树砍树,见灯踹灯,见缸砸缸。
“别看我做啥你们就做啥啊。”
“瞅见什么东西不顺眼,给我砸。”
“莫要总学我。”
皂壮二十人分散开来,砸窗,砸门,砸窗。
被褥毯子,刀劈划开,丢到地上。
琉璃石杯,明亮珊瑚,地上摔碎。
“停停停!”
这些东西被砸碎,砸的刘思云心疼。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他赶紧喝止二十人小青年动作,让他们一起停下。
“咋就这般不聪明。”
“值钱事物,找个毯子装起来带走,你们砸了,岂不一文不值?”
接下来,刘思云言传身教,让皂壮二十人,知道什么东西该砸,什么东西该拿。
后院转悠一圈,刘思云带着毯子卷起金银珠宝,琉璃瓷器,珊瑚竞品,一一带到郭腾身后。
“大郎,方才我等在青衣帮宅院走动,清理一番,发现赃物,请问如何处置。”
“既是赃物,贴上封条,带回衙门。”
“是。”
刘思云从腰间掏出白纸,毛笔,朱红,地上开始速写封条。
写完,径直贴在各个大小包裹上。
气的房天意侯大鹏二人跳脚。
“你们捕快,怎可行土匪之事!”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这是我青衣帮多年所得,怎是赃物!”
郭腾手持海捕文书,光天化日,侯大鹏不敢和手持文书郭腾直接对打,恐伤了海捕文书,伤了朝廷威严。
他打了郭腾,撕了海捕文书。
能赢一时,难赢一世。
可见郭腾差手下将青衣帮财物悉数取走,宝物宝贝一件不落。
连他最喜欢的白玉狮子,都打包拿走。
这他怎么能忍?
快步上前,意欲夺回。
郭腾前身一挡,房天意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说是你青衣帮所得,那你把经年票据印信,税票账簿拿出来,让本捕看一眼。”
“票据印信,税票账簿信息核实,本捕自然会还给你。”
郭腾低头眯视房天意,言语极冷。
青衣帮一帮,从上至下,收取城区城外保费。
本就从普通百姓手中,坑蒙拐骗,强取豪夺。
怎有票据印信,税票账簿?
郭腾这句话,让房天意顿时呆愣。
这些东西,青衣帮怎有?
“你青衣帮,没有这些东西的票据印信吗?”
“那你青衣帮历年税票账簿有没有?”
“拿来本捕看一眼,看你等是否偷税漏税。”
房天意感觉不安。
他能感觉到,自己眼前好像有个大坑,在等着自己。
“有,还是没有!”
看着不言房天意,郭腾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