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骨一旦被穿透,纵然是武功再高之人,也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但又因为阿朱会扩骨术。
因此,她的四肢也被打断了,这样就可以确保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逃脱了。
“阿朱,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别逼我下重手。”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阿朱就像是死掉了一样悬在空中。
如果不是她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恐怕,真的会以为她已经死掉了。
“别怪我!”
“呼!”
阿朱死死的咬住牙,等待着铁链子的落下。
但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反而等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掌。
微微的抬起头。
是一张格外英俊的面孔。
正是燕子邬的主人慕容复。
“少爷!”
“阿朱,听话好不好!”慕容复取出手绢,轻轻的擦了擦阿朱嘴角的鲜血:“告诉我东西在哪里?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怪你的,人都会做错事,你已经受到了惩罚,以后你还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侍女.......”他一边说着话,手指缝隙一边出现淡蓝色的粉尘,淡淡的香味掩盖了鲜血的刺鼻血腥气味道,开始在房间之中蔓延荡漾。
慕容复的声音温和且充满魅力,仿佛是来自于初春的暖风,淡淡的香气就像是路边的野花。
阿朱的意识本来就有一些模糊,现在却感觉到自己身处于夏日的娟娟溪流之中,浑身上下无比的温暖,她眼前的人影也在不断的晃动,慕容复的影子和那个少年的影子不断的相互纠缠。
她已经分不出来谁是谁了。
“在......在......”
慕容复的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他总算是要知道那个黑匣子在哪里了,手上微微用力,更多的蓝色粉末飘洒在了空气中。
“在......”
“你们不许进去!”
外面传来了刑讯婆婆的声音,阿朱双眼微眨了一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慕容复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僵硬住了。
他愣了愣神,收回了手指,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
默默的走出地牢。
看着被刑讯婆婆挡在外面的李师师等人,慕容复再度换上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人已经抓到了吗?”
“抓到了,不过慕容公子,我能不能麻烦你帮一个忙?”
“既然师太您开口了,只要是在下能帮的一定会帮忙。”
李师师指了指慕容复身后的地牢:“我想让他们见一面!”
“谁?”
“当然,是她的小情人了。”
“当然,没问题。”慕容复一边说着话,一边擦拭着手上刚刚沾染的鲜血,:“不过,师太,现在人已经帮你抓到了,我们上次谈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个结果?”
“嘻嘻,慕容公子还真是一个急性子!”李师师嫣然一笑,:“这里人多眼杂,那件事情太过于要紧,还是由我们晚上慢慢谈。”
“好,我是恭候师太的到来。”
李师师从马车上把邬宫拎了下来,没给他落地的机会,把他拎着,直接提进了地牢。
慕容复眉头一挑,也跟着一起走进了地窖。
摘下了眼睛上的黑布,邬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被吊在空中的阿朱。
阿朱此时此刻已经面目全非,四肢扭曲,全身上下都是外翻的血肉,有一些血肉已经开始结痂,锋利的弯钩从肩胛骨突破了皮肤的束缚,浑身上下的伤口就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样,光是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难受。
她的呼吸极其的微弱。
感觉随时都会因为重伤不治而亡。
抽动着鼻子,邬宫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儿。
仔细观察一下。
他看到了阿朱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蓝色粉尘。
“你用的什么东西?”
转过了头,望着慕容复,邬宫脸上露出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寒冷森然。
“曼陀罗!”慕容复丝毫不惧,也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而直勾勾的盯着邬宫:“我要的东西,应该在你那里吧?”
“对!”邬宫点了点头,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背在背后的手指正在一点一点的膨胀。
歪了歪脑袋,用嘴努了努身旁的李师师:“我已经把东西给她了!”
仿佛像是听到了邬宫的声音,阿朱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被绑着捆在地上的邬宫,虚弱到极致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她的肩胛骨被戳穿,四肢被打断,挣扎除了让伤势更加的严重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别动,马上我就带你走。”
邬宫声音格外的温柔,和之前的冷若寒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朱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刻稍微放松了一些。
可气息相比较之前,则变得更加的微弱了。
“你能去哪?”慕容复冷笑了一声,可下一秒,原本被反绑着跪在地上少年却突然开始剧烈的膨胀,只是一晃眼的功夫,狭小的地窖就已经容不下这个少年了。
而慕容复也不得不仰起头去看那一张挂着残忍笑容的面孔。
李师师也皱起了眉头。
不过,她反应的速度要比慕容复快多了。
手掌挥舞之间,一抹寒霜已经狠狠地扎向了邬宫的后心。
刺骨的疼痛从身体上传来,削铁如泥的匕首虽然没入了皮肤,可却被放大了的角质层给死死卡住,再也难以进入分毫。
猛然出拳,比磨盘只大不小的拳头,锤打向正前方的慕容复。
爆裂的呼啸之声宛如天崩地裂,慕容复只来得及双手架住,整个人就已经从原地消失,砸入了不远处的墙壁之中,就像是一颗钉子一样,深深的砸进了墙壁里,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老子能去哪?老子,踏马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