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伙的,都说官官相护,他们怎么可能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人群中,被称作柱子的后生,死死地盯着李大。
咬了咬牙,正想穿过人群的缝隙,人群中的一只手又拉住了他。
回头一看,是好友英哥儿。
“柱子,你疯了吗?
万一,那锦衣卫官爷是引蛇出洞呢。
事后,肯定不会放过你。”
“英哥儿,别拉着我,能不能帮田哥儿一家讨回公道就看这次了。
当初,要不是田哥儿一家照顾我这个孤儿,我早就死了。
要是真的是引蛇出洞,这条命就算还给田哥儿一家。”
听了柱子的话,英哥儿手松了一下,脑海中又想起了田哥儿一家的惨状。
田哥儿的妹妹田秀儿长相秀气,小家碧玉的模样。
农忙时,田秀儿为兄长送饭,途中被李家兄弟掳掠。
田哥儿得知后,独自一人跑到李家中讨要妹妹。
李家兄弟非但不还人,还放恶狗出来咬人。
田哥儿被咬后,得了疯狗病,最后病死。
田家兄妹的遭遇令其寡母大受打击,午夜时,也自缢而死。
柱子挣脱后,挤开人群,用力向前移动。
十棍打完,李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行刑的锦衣卫啐了一口浓痰,“身子骨不错,十棍下去还能站起来。”
李大此刻不敢直视锦衣卫,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
爬起来,老老实实地往前走。
梁九看着李大的身影,不禁有些泄气。
忙活了一大早,什么进展也没有,如此怎样向陛下交代。
心烦气躁之际,一个十四、五岁的后生推开了人群。
跪在梁九面前,指着离开的李大哭诉道。
“大人,我要告李大。
那李大把田家妹妹抢走,又放狗咬田哥儿。
导致田哥儿得了疯狗病而死,田家婶婶遭受打击下也上吊而死。
田哥儿一家死得好惨啊,还请大人为田哥儿讨回公道。”
“畜生,哪里走!”
梁九勃然大怒,助跑后,一脚踹在李大背上。
李大往前扑倒,还滑行了一段。
李大坐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转身耍泼道。
“大人,切莫听小儿一面之词。
小人冤枉啊,他说我害死田哥儿一家,可有人证物证?”
说完,恶狠狠地扫视了人群,有几个懦弱的庄客被吓得躲在同伴的背后。
“哼,看你献殷勤的嘴脸,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了。”
有着朴素善恶观的梁九,直接下了结论。
“你等着,老子现在就找人证。”
梁九对着人群喊道:“诸位父老乡亲,这后生说的是否真实。
有没有人可以作人证。”
喊了三遍,还是没有人回应。
李大看到梁九受瘪后,哈哈一笑。
“官爷,小人都说是被冤枉的。
这下,你可信?
还请大人把这诬告的小子交给小人,让小人来好好教育他。”
李大说完,向柱子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