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地图对律师来说可是一张保命符,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交出来。 慈善家没等律师回话,他转过来看着我,继续说:“艾米丽·黛儿小姐,你会和我一起去破译密码机的,对吗?” 呵,慈善家也是个聪明人。 与其让受伤的律师拿着地图,不如直接把地图拿过来为他所用。 我想对于慈善家来说,没有了地图的律师没有半点用处,甚至可以说,他从受伤的那一刻开始就成了一个拖油瓶。 慈善家想要地图,想赶紧离开这里,他这样问我相当于是向我抛出橄榄枝问我要不要和他一伙。 这个想法当然是好的。 但是,我为什么要选择慈善家作为合作对象呢? 我们三人同样的冷漠无情、自私自利,但是比起身强力壮的慈善家,对我来说律师才更加安全。 毕竟他现在受伤了需要我,而我作为医生,他暂时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即便律师想对我做什么,那时我还有把握与之对抗。 但是慈善家这种趁人之危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从背后捅我一刀。我们俩要是发生冲突了的话,我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而且如果就这么放弃律师,仅凭我和慈善家两个人去破译剩下的三台密码机……从时间上来说是有些困难的。 我装出怯懦的样子,小声反驳道:“这……这不太好吧,那个人……他随时都有可能找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万一弗雷迪·莱利先生不幸又遇到他了怎么办?” 慈善家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有些意外,等他明白我这是拒绝的意思之后,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张开嘴还想说什么。 我立刻开口打断了他。 比起地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问律师。 “弗雷迪·莱利先生,那个可怕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律师显然也很不满意慈善家,大概是我救了他还帮他说话的原因,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些感激。 “这场游戏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虽然我们只要破译五台密码机就能逃出去成为游戏的优胜者,但前提是我们得顺利解开密码机才可以。而那个人……他就是阻止我们逃出去的人。” 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继续说道:“这些信息……包括那张地图都是我在游戏之前想方设法弄到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这样危险的存在,他一上来居然就想要我的命!” 说起这些,律师有些后怕,他转过头看着慈善家,语气没有了之前刚看到他时的激动惊喜,变得有些生硬:“我现在还能走,我们赶紧去找密码机破译,大家就都能逃出去了。” 慈善家被我们俩同时拒绝,看上去非常愤懑。但他没有地图,为了赶紧逃出去,他还是只能跟着律师。 慈善家松开了还扶着律师的手,有些阴狠的看了我一眼,比起拒绝将地图给他的律师,他似乎更记恨拒绝同他合作的我。 切! 我有些不屑,比起那个剪刀手,眼前的慈善家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提到剪刀手……他为什么会在砍伤律师之后突然折返呢? 这个问题一路上我都没想明白。 在我看来,既然他是作为阻止我们逃出去的存在,那么他在看到律师和慈善家之后——而且是在律师已经受伤无法逃走的情况下,没有选择继续追剩下的慈善家,而是选择折返来找我…… 这太不符合常理! 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对他来说,我比律师和慈善家都重要一样。 不管是先遇到谁,他都要来抓我。 这太可怕了! 从第二次遇到他开始,我就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无论我躲到哪里,他似乎都能感觉到我,然后找到我抓住我。 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正当我想要向慈善家问问园丁小姐的事情的时候——突然,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像山洪爆发一样席卷而来,我的神经瞬间紧绷,全身上下的的皮肤肌肉不由自主的的收紧。 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这感觉对我来说简直太熟悉了,每次那个剪刀手看着我的时候,都是这种感觉! “快跑!” 我狠狠推了律师和慈善家一把,拔腿就跑。 在这里,奔跑成为了一种本能。 我根本不需要等到真正看到那个剪刀手,对我来说,只要这种不对的感觉一出现,跑就对了。 无法想象,要是这次我再落在他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我敢肯定绝对比律师凄惨十倍百倍! ……我欺骗了他,他不可能让我好过! 所以,我绝对不能再次被他抓住。 “哈——!终于找到你了,不听话的小白兔!” 远远的,我听见滑腻阴冷的腔调慢悠悠的追了过来,这声音太熟悉,像是催命咒一样敲打着我的心脏。 而且让我更加惊惧的是,这次他的语气不再是以往的漫不经心,而变得异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