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哪把……椅子? 这人有毛病吧! 在进教堂之前,他抱着我路过了好几把这样的椅子,他还指着其中的一张椅子问我知不知道用途。 如果一早就决定要让我像园丁小姐那样,为什么不干脆就把我锁在那些椅子上? 在看到这里的环境之后,我想任何一个人的正常反应都跟我差不多,都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关进笼子里面、会不会被施以刑具。 站在我身后的杰克大费周章的将我带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换个环境让我坐上椅子吧? 那也太多此一举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正儿八经的想让我选一张椅子,还是想好了新花样打算开始折磨我。 我被他钳在手里,无法回答这个荒谬的问题。 如他所说,坐上椅子之后就是“永远”的轮回着参加这场游戏。这对我来说更加可怕让人抗拒。我不想回到庄园,更不想游戏再来一次。 站在这里我至少还有一丝渺茫的机会,如果他是真的在问我,那么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他率先开了口,戏谑调笑道:“呵……开个玩笑。” 玩笑? 真是无聊的恶趣味! 话音一落,杰克揽着我的肩膀将我搂在怀里向前走了两步。 他站在我的身后,像是一堵墙往前推送着,随着姿势的改变,我不得不迁就他的动作跟着向前走。 我像个老鼠一样被捕猎的猫戏弄着,这种憋屈的感觉让我升起一种无名的火。 但事实上,我不该有这种感觉,它来得太奇怪了。 我和杰克之间的关系——这种我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听之任之的关系,按常理来说只会让人感到恐惧和绝望。 会让人产生愤怒的关系,首先应该是平等的关系,至少也是要有一点资本的去反抗的。 之前我手里还握有手术刀的时候,尚还有那么一点反抗的机会,但是现在? 不可能了…… 这种无名的愤怒就好像是我挂在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马上就快要掉进深渊,而我突然对悬崖生出一种愤怒。 太奇怪了! 这不该是正常的情绪,毕竟他的强大对于我来说,比万丈悬崖还要令人窒息。 杰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没有一刻松懈,但他松开了我的手腕换了地方,我尝试着稍微扭动了一下被他一直抓着的手腕让血液循环一下。 他抓着我太久了,力气又大,被松开之后我只觉得整条胳膊像是有一群蚂蚁在啃食血肉一样,酸痒难耐。 可惜这股难受劲儿还没完全消退,他的右手顺着我的肩膀、我的胳膊滑下来,又重新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做到了一分一秒都没有放过我。 杰克将我带到这些零散摆放的铁笼跟前,我以为他会打开笼子的门把我丢进去关起来,可是他只是抓着我,然后抬起腿,轻轻一脚直接踹翻了其中一个铁笼。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离我最近的一个铁笼应声倒地,横卧在地上。整个地下室都回荡着铁网震动的嗡嗡声,而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完全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当然这也不需要我去明白。 就等铁笼倒地之后,杰克用抓着我的那只手环住了我的腰,往他怀里一勾,让我整个上半身都紧贴着他的胸腹与他面对面,我看着距离我只有不到一臂距离的白色面具,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而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那个被他踹倒的铁笼,然后他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就将我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我的双脚也随之离开了地面。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就着这样的姿势转了个身,将我放在那个笼子上面了。 我坐在坚硬冰冷的铁笼上,面前是这个叫杰克的男人,一种难以言表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代替了之前的愤懑涌上心头。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居然不打算把我关进笼子里面吗? 相对于被他砍伤的律师和直接上天的园丁小姐来说,他对我的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宽容仁慈了。 我被他抓住了好多次,也从他手里逃跑了好多次。不仅如此,我还欺骗了他,他也威胁过我。但是当他真的再次抓住我之后,却没有伤害我——严格来说,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 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连慈善家这种正常人都为了一张地图出卖牺牲了我,而这个魔鬼一样可怕的男人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站在我面前的男人,一种奇妙怪异的猜想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这种想法太危险,我必须得将它压下去! 我看着杰克的面具,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