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向我伸手的动作非常缓慢,我手里拿着绷带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的手指逐渐靠近我胸口,屏住了呼吸。 他不像是要继续抓着我禁锢我的样子,可是我刚刚才脱了一件外衣解开了皮带,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像睡裙一样的衣服,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在外,而他的手就放在我胸前的位置…… 虽然他袭胸的动作已经做了很多次了,虽然我想他这样的变态要是真的对我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想法的话,早就该实施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但是当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慢慢移过来、即将放在我的胸上的时候,难免还是会产生一种别样的警惕和惊颤。 我盯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在他完全将手放到我胸上的时候,我看见那只手突然拐了个弯,然后抓起我扔在身旁的小斗篷握在手里。 然后他的五指用力一捏,衣服里面的水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掉落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他的手掌不小,力气也很大,单单一只手就将我无力扭干的衣服完全捏干了。 当这件被他抓在手里的小斗篷不再往下滴水的时候,他握着这件小斗篷,将手放在了我的眼前。 ………… 我现在该做点什么? 他帮我扭干了衣服里面的雨水,按照正常反应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再说声谢谢? 可是这也太荒诞了! 这个叫杰克的男人,他是这场游戏中的刽子手,他有一只锋利尖锐的剪刀手,他像是魔鬼一样会隐身,他砍伤了律师,他对我紧追不放像个捕猎者一样禁锢着我。 所以他现在在干什么!? 像个绅士一样贴心的帮助力气太小的女士——也就是我,扭干了湿透的衣服!? 他果然是个神经病吧! 我盯着他伸到我面前好像在邀功一样的手,又抬起眼皮看了看他的脸。 此时此刻我是真想摘掉他的面具看看他现在的表情,我完全想象不到面具下的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态才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 而他看到我僵硬的身体半天没有动作,又好像催促一样,将手往前伸了伸直接凑到了我的脸上。 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只好放下了绷带,抬手接过他手里的小斗篷。 我低着头看着手里这件已经完全被扭干的衣服,内心复杂无比。 这件衣服现在只是微微湿润,完全不像之前那样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我想只要有一点风,它很快就能干了。可是这件衣服经了他的手之后,仿佛也像是被始于了魔法,如果我接受了他诡异荒诞的好意,似乎也会变得同他一样诡异荒诞。 事实的确如此,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跟他相处。 他依然是危险的存在,虽然没有将我放在笼子里面折磨我,但我无法逃离他的身边,这本身就是一种囚禁。 可是抛开这些仔细回忆一下,他比那些所谓的同伴要更加绅士,除了抓着我不让我有机会逃走之外,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坐在这里还有心情去扭干衣服,才会这么不紧不慢的想到要处理自己的伤口吧。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应该对他保持高度的警惕,我应该害怕他防备他抗拒他,我应该努力观察周围的环境情况然后找机会再次逃跑! 可是……机会……一想到这个就感觉无比挫败。 这里是地下室,自然不如外面空旷,想要逃没肯定比在外面更加困难,而且他似乎打算一直守着我不会给我机会。 即便他放松了警惕让我能够逃走,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一定能逃出多远。 外面还是黑夜,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如果我逃离了这个男人的身边,我想我并不能独善其身光靠一个人就能完成破解密码机。 我需要同伴的帮助。 但是慈善家和律师显然已经不能成为我的盟友了,在慈善家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不可能再相信他。 唯一一个比较友善人——园丁小姐,我亲眼看着她消失在空中…… 我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指望,与其冒着风险逃出去,也许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反而比较好。 只要他保持现状不要伤害我的话,他的确比狠毒凶残的慈善家和自私自利的律师更加友好。 我分析了下自己的现状,失望颓然的发现呆在这个男人身边暂时不要逃跑会对我更有利,这可真是个扫兴得让人消沉的现状。 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认命将手里的扭成一团的小斗篷展开来,平铺在一边。 正当我重新拿起绷带想要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的时候,杰克又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