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医生,我早已领教过生命的脆弱。 虽然我并不具备什么救死扶伤、仁心仁术的品质,但是主动去杀人这件事…… 哼! 其实也并无不可。 我可没有忘记慈善家对我做了什么,如果不是这个将我抱在怀里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伤害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如果有人愿意代劳替我给慈善家一点教训的话,我乐享其成。 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跟着杰克去杀慈善家,这真的是对我有利的吗? 如果有机会找慈善家报仇的话,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放过他,但是我没有忘记我仍然在这场游戏中。 就目前的情况看,我能成功逃出去的几率很小很小,即便如此我仍然心存幻想。 我想这场游戏的真谛就是这样,无论是跟谁周璇、跟谁合作,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逃出去,这其中密码机都是最关键的存在。 而以我目前的情况来看,由我去完成破译密码机的任务显然是不现实的。 园丁小姐已经离开了这场游戏。 唯一能指望的、能够稳稳当当的撑起整个游戏的破译任务的人就是有游戏地图的律师,但律师已经不幸受伤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能不能撑到整场游戏结束还很难说。 而慈善家目前所充当的角色应该算是律师的帮手。 这个人……我很难客观的分析评价他如果全程跟在律师身边究竟是好是坏。他是一匹会反咬人的狼,很有可能会对律师做出一些不利于游戏的事情。 但无论是他们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人,最好都不要在所有密码机被破译完成之前被杰克抓住。 如果情况变成那样的话,我大概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哼?怎么,难道你不想看一看那个出卖你的人是怎么死的吗?”杰克扭过头依然环抱着我,在看见我低着头一脸沉思的模样后有些戏谑不满,他轻捏着我的下巴,低声说道:“别想着逃跑了,你承诺过的,你不会再跑了!你的心脏为我跳动,你属于我,你说过的。” 我动了动嘴皮,怯声解释道:“我……我只是不想出去,外面还在下雨……我很冷。” “哦?是吗?”杰克用他冰凉的指尖细致的揉了揉我下巴上的肉,语气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一样,一字一句极其缓慢道,“那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 我看着他的眼睛,屏住了呼吸,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起来。 这种问题……我当然还没有傻到以为他是真的在询问我的意见。 上一次他将我放在教堂里面的时候,我没有没有遵守诺言逃跑了,我不可能还有这样的机会,换了谁也不会相信的。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他并不是在询问我,他根本就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心想要和他呆在一起而已。 这个狡猾恶劣的男人! 我看着他的眼瞳,我能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威胁和鼓励,我想他最想听到的回答就是“我想跟你一起去”,但是我确实不愿意出去,不论是出于对目前情况分析还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都不愿意出去。 但我应该如何回答他呢? 我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我……我害怕这里,请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们不出去,好吗?” 不出所料,我看见杰克眼里的意外和满意。 他放在我下巴上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他松开了手,用大拇指轻缓的摩挲着我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愉悦:“呵——狡猾的小白兔,真是可爱!”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从我的眼睛处下移,扫过我的鼻尖,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 然后,他用虚无的视线沿着我的唇形细腻的画了一圈,有些暗昧的问道:“那么,作为将我留在这里的条件,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话音一落,他立刻将视线重新移至我的双眼,眼里的恶劣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目光像是冰凉的水,潺潺流动。 那一瞬间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冒了出来,我想我没有会错意。 我有些紧张,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皮,声音小到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一个……吻,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