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又是一股黑气，江林随着声音一起消失在山洞里。

“吃不下。”芩糯泪流不止，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怎么也喘不过气。

江林那边完全没有预料到芩糯还能使出如此强大的威力。

“芩元！”

江林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恢复灵力？

霜华剑的末端凝结成一道又长又锋利的冰刀，刺向江林的心脏处。

直至心脏，没有半分偏差。

那是原主本身的记忆，可一帧一画跳动着，就像是切切实实发生在她身上。

她缓缓掀开被子，来到霜华剑前。

萧白：“我很担心你。”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手中紧握霜华剑，眼球充血。

江林阴沉的目光转向地上的芩糯。

芩糯嘶声揭底地冲过去，她嘴角含着腥红的血，墨黑长发早已凌乱的不成样子。

胸口一阵锥心的痛，片刻的功夫，她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芩元旁边。

——

“糯糯……”

这副脆弱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正常使用盈月剑法，芩糯强行催动灵力，是打定主意和眼前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江林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

她的手好冷，冷到他在赶到山洞时，一时间区分不出芩元芩糯两人的手谁更冷一些。

山洞外一连好几天都在下雨，雨滴打在泥土上，有股淡淡的清香。

“给，他，陪葬！”霜华剑末端闪出刺眼的白光。

芩糯腰间那处传来温热，她身上的某样东西帮她抵挡住了！

是护身符！

“我没事，这几天很担心你，思念过度抑郁所致。”

芩糯脑子涌现出从小和芩元一起玩的点点滴滴。

比铜镜照出来的颜色鲜艳多了。

换生符，顾名思义，一命换一命，一生一死。

芩元本就身上有伤，此时竟不是江林的对手，对方只是一个甩手的动作，芩元就飞到三米开外的地方了。

只是一个箭步的距离，江林身上的半数灵力直直打在芩糯身上。

除非大罗神仙来了，否则没人救得了她吧……

瘦削的五官骨头传来异常分明的坚硬感。

她再次醒来时，浑身已不能动弹。

不吃不喝三天，身体竟慢慢恢复力气。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江林手中凝聚光亮。

“吃点东西。”徐岩端进来一碗鱼汤。

“你瘦了，感觉像是病了。”芩糯手心慢慢摸摸他的脸。

至于换命的人，就是制作符咒的人。

一掌击中芩糯腹部，她瞬间一口血喷涌而出。

等她好不容易从悲伤中抽身片刻出来，才发现身体居然能动了。

“我用灵力封住他的身体，没让他腐烂发臭，想等你来看他最后一眼。”萧白握紧她的手。

“萧白。”

“嗯。”

“我想回家，芩元肯定希望自己的身体最后归于故土。”

“好。”萧白压抑着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