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赵公子,五千两黄金,我这小小分店可拿不出来,得从家族分家调遣。”
“还请赵公子稍等片刻。”
话落
王掌柜招来下人,为赢季上了许多糕点茶水。
一副要和他深交阔谈的模样。
“赵公子愿意出手这无价之宝,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哦,赵公子不必多心,在下只是想和公子交个朋友。”
王掌柜笑眯眯的朝赢季说道。
赢季心中冷笑,这话他信了才是真的傻,怕不是想探自己的底,然后“好好帮助”自己花这笔钱吧!
心中不屑,但赢季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难事确实是有,但说来话长啊。”
“哦?”
王掌柜瞬间起了精神,露出倾听之色。
“因为说来话长,赵某长话短说,最近缺钱了。”
王掌柜:“……”
好好好,耍老子是吧?!
王掌柜的笑容霎时僵住,一双肥腻大手紧紧捏住茶杯,看着面色平淡的赢季。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露出笑容,只不过那笑的眯起来的眼中,却是冷意十足
“赵公子……真乃性情中人!”
…
约莫半个时辰后。
随着“砰、砰”两声,两个箱子被带到赢季面前。
王掌柜挥手示意下人打开,随后整整齐齐的黄金被取出,一一摆放在赢季面前。
“都是足金,赵公子要不要验验?”
“不必,我相信范家的声誉。”
看着满地的黄金。
即便是赢季,此时也有些难掩心中激动,呼吸微微急促。
但很快,他就犯了难。
这五千两黄金按现代来算,就是将近200公斤。
他该怎么运走?
也许是察觉到赢季的难处。
王掌柜笑眯眯的示好道:“赵公子需要马车和人手吗?我可以为公子安排。”
“如此,那便多谢王掌柜了!”
赢季毫不犹豫的说道。
“赵公子客气了,应该的!”
很快,黄金便被重新装箱,运上马车。
隐晦之处。
王掌柜朝两个伙计打了个手势,在看到伙计微微点头后,当即笑得更加灿烂了。
殊不知,一切都被赢季看在眼中。
再联系一下晋商八大家的风评,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意欲何为?
赢季嘴角略起不屑的弧度。
如果是别人,也许难逃一劫,但遇上自己……
呵呵!
离开典当行,赢季并未选择出城,而是吩咐两名伙计,驾着马车直奔内城最大酒楼——醉香楼。
得到吩咐,两个下人对视一眼。
这‘活’他们没少干了,但往常的客人拿了钱,无不是匆忙往城外跑,就是寻个地方藏了起来。
似这位这般,大摇大摆带着五千两黄金直奔醉香楼的,还是头一次见!
“好嘞!公子您坐好,马上就到!”
一名伙计应了声,随后便驾驶起马车。
马车之内。
赢季感受着颠簸,有些出神的看着两大箱子。
自己,这就要财富自由了?
赢季用力甩了甩头,只感觉一切有些不真实,他如同坐车习惯性看向窗外一般,拉开了车帘一角,打算看看这内城如何,也好了解一下此时的大明。
随着车帘被拉开。
看到外面的景象后,赢季微微愣了一下。
干净宽敞的街道,砖石堆砌的铺子门口是精美的木饰,木饰上面挂着各种美观的“旗帜”,也就是牌匾。
不敢说一尘不染,但卫生环境却也和现代的小县城差不多。
已经有了现代集市的影子。
但看着眼前颇为繁华的景象,赢季的心情却沉重起来。
内城姑且算是繁华,外城却犹如人间炼狱。
这还是边疆重城!
那更外围的村子呢?
想到书中和资料中看到的古代流民形象,赢季沉默了。
他想到了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眼下大明将亡,正是普通百姓最苦的时候。
日后鞑子入关。
大清的繁华建立在四处烧杀掳掠、屠城,奴役汉人之上,同样也是百姓最苦。
原来,这便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
醉香楼。
开了间上房之后。
赢季朝两个搬箱子,累得呼哧呼哧的典当行伙计摆了摆手。
“好了,你们回去吧。”